“世人不知,只道你与阎闻雪不和,先前他声名鼎盛时只有你仿佛碍着他,他现在叛逃成鬼修,你可不变成大善人?”
“争相写赋文怀念你。”
“说你风华高洁,独具慧眼,不与鬼道中人同流合污,分明修为道法皆在奸人之上,却被人误解,忍辱负重。”
乘白羽一怔复一哂。
红尘赋,赋红尘。
他在红尘殿住了一百年,草包、绣花枕头的指摘听了一百年,鸠占鹊巢、阻人姻缘的谩骂听了七十年。
他不住在红尘殿了,他们却开始称赞他。
是否有些过于可笑。
“往事侵扰?”
李师焉走来拥他,“是我的不是,这等无谓之物,不该拿来碍你的眼。”
“哪有,”乘白羽倚在李师焉肩头,“也值一乐。”
“不再介怀么?”李师焉问。
乘白羽摇头:“痕迹淡淡,几乎不寻。”
“好。”李师焉长舒一口气。
相拥一刻,
“对了,”
乘白羽道,“转眼过去月余,阿舟还没回来,口信也没有,我有些担心。”
李师焉徐徐安慰一晌,约定再过十日若不见,一起去寻。
……
那篇赋后来落到霜扶杳手里,好一顿嘲笑。
笑完乘白羽笑作赋之人,说你们人族真是闲出屁来熏着自己的眼,一时香一时臭,一时清一时翳,白瞎修士身份,六根不净。
乘白羽嗯嗯嗯,说那你别看小阿霄,阿霄也是人族血统,别脏了您的眼。
霜扶杳自然不依。
两人正闹着,咫尺之处李师焉虚影炸开:
“白羽。”
“哎?何事?”
乘白羽疑问,“有事唤我到丹室罢了,怎么还显影?”
“你儿子回来了,”
李师焉道,“是他亲爹亲自送回来。”
“啊?”
乘白羽、霜扶杳齐齐惊诧。
“他说要捡典‘亡、妻、遗、物’,”
李师焉眼中锋锐无比,“白羽,你说花间酒庐让他进么?”
“不让,不让。”乘白羽连忙道。
见李师焉始终喜怒不辨,乘白羽和霜扶杳互相看看,乘白羽试探着问:
“……你觉着呢?”
“我觉着,”
李师焉面上显出一种狷狂快意,“既然他要看,那便让他看。”
霜扶杳小小声:
“乘白羽你夫君疯了啊,”
更加小小声,
“又疯一个。”
乘白羽稳稳地道:“好,都听你的。”
“善。”李师焉身影忽攸不见。
“乘白羽,”
霜扶杳害怕,“要让贺盟主知道你‘生前’跟李阁主好过,他不得更疯啊。”
乘白羽沉默半晌,叹口气:
“没名没份偷偷摸摸,已经很委屈老神仙,贺雪权还找上门。”
“师焉他想出口气,就让他出吧。”
霜扶杳深思:
“大伙都说李阁主对道侣宠溺至极,其实你也很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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