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变得相似吧。凝望着这个孩子,绕膝之乐仿佛还在昨日的这个孩子, 乘白羽心内只有叹息。
脸色平常:“阿舟回来了。”
他身侧落后半步,李师焉周身冰寒,霜扶杳与李清霄噤若寒蝉不发一言。
“几时到的?”
乘白羽镇定自若领着步入室内,在上首坐下,“边境太不太平,路上好不好走。”
乘轻舟在门边不动,抱着剑冷着脸:“刚到,太平,好走。”
“有毛病,”
霜扶杳小小声嘀咕,“旁人明明是关怀他,他要没个好脸。”
这花妖,细论的话并没有对着谁,好似对着面前的一团空气,很难说是在与谁说话。就是这无主的泛泛一句指摘,好似点着乘轻舟按捺已久的怨气。
“关、怀?”乘轻舟咬着牙,“你说谁,什么关怀?”
霜扶杳嚷起来:
“几次三番传你回来,还不是关怀你?哈!你爹现如今的诏令,全天下也就召不来你!”
“找我回来做什么?”
乘轻舟自始至终一眼没看李清霄,
“又不是我境界提升,又不是我的生辰,巴巴的叫我做什么?说什么关怀。”
李清霄蹙眉:“我怎么听着这话,阿兄是厌恶我么?”
“他敢!”霜扶杳连忙安慰,“他就你一个妹子,怎会厌恶你?”
“妹子?”乘轻舟轻哼出声,似有若无剜道,“她是师父的独女,我可高攀不起——唔!”
李师焉手中捏诀:“不会说话就闭嘴。”
“缄语术?”
乘白羽扶额,
“先解开吧。”
“解开做什么!让他闭着嘴吧,胡言乱语惹阿霄伤心!”
“阿兄你、唉,阿爹……”
“罢了,”
乘白羽温声嘱咐,“阿杳,你陪阿霄去找宫主,请他开览遗馆给你们逛逛吧。”
顿一顿又道,
“师焉,你也去。”
李师焉定定瞧他一眼:“确定?”
“确定。”乘白羽颔首。
李师焉将两个小的拎走,室内只余父子两个。
安静一刻,
“这回是什么话?”
乘白羽语气镇静。
适才李师焉出去前已解开乘轻舟的缄语咒术。
乘轻舟:“此番至日大祭,是学宫的大事,往后你担任宫主,承风学宫的声名想必更上一层楼。”
好比倒豆子,乘轻舟说得越来越顺溜:
“我父好歹也是承风学宫出身,你甩手不管的那么些年他也没有使学宫荒废,好歹没断了香火,怎么也有些功劳。”
“你不延请他来参加祭典岂非置功臣于不顾?多少有些忘恩负义。”
“你现占着他从前的位子,总不能白白乘凉,罔顾栽树之人。”
乘白羽点点头:
“你祖母说的?”
“是,”乘轻舟偏开脸,“你……阿爹,儿子以为,祖母说得有理。”
只剩父子两个,乘轻舟的桀骜无礼倒是收一收。
“我早说过,”
乘白羽道,“你一定要与神木谷走动,我也不阻你,只是与我生气就罢了,你为何总不给霜扶杳和你妹妹好脸色。”
乘轻舟还是那句:
“李清霄是我师妹,不是我亲妹妹。”
乘白羽目光怜悯,不再多言,口中一声清啸,一捧光晕自天边飘来。
白光入室,化蹄长角,渐成一鹿,向着乘白羽亲昵靠近,
乘白羽道:
“我记得,并不是你父亲许我继任仙鼎盟盟主的。”
神鹿随叫随到,乘轻舟稍有惊叹神色,很快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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