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徐按完脑袋,乘白羽抻起右臂,
“手也疼,给我按按。”
“恃宠生娇。”
李师焉不轻不重拍他手背,依言抓过他的右臂滚按曲池。
乘白羽仰在身后人的肩上,闭上眼。
啊,老神仙按得很舒服呢。
白日靡靡,光阴淡淡,乘白羽决定歇一觉。
晚间,没什么空隙给他歇息。
自从在窗子上胡来一回,还在室外池子里……这个老神仙活像点燃什么引子。
再加上私自见贺雪权,可算给这老神仙揪住由头。
身后的胸膛雄健结实,热意陶陶。
乘白羽稍稍侧身,整个人偎进李师焉怀里。
“阿羽,小雀儿。”李师焉澹澹笑道。
两人相拥,如同过去几十年间千百次的相拥一样。
这样的静谧美好持续……
没一刻钟!
学宫录事卿急急叩门:“启禀宫主,杜梨仙子请您移步。”
?
“阿霄?何事?”乘白羽睁眼。
“是一位姓霜的客人……不大好了,有大散之相!”
大散之相!霜扶杳?!乘白羽和李师焉相顾失色,齐齐奔出去。
第68章
形神不聚, 脉象浮散,魂不附体,此为大散之相。
真正命悬一线!
诊罢脉, 乘白羽凝重:“这是……”
李清霄急道:“是什么?”
乘白羽:“别急, 怎么出的事?你慢慢说来。”
李清霄:
“原本约好昨日过午到莲池培苗,他便没来,说是午间与学宫弟子饮宴, 有酒了。”
“改约今日, 时辰到了仍不见人影, 我来叫他, 瞧见他昏在门首处。”
“门首处?难道是有人在他进门之后偷袭?”
乘白羽思忖,递一个眼风给李师焉。
李师焉托出红翡葫芦,掌心白色的烟气四溢,在这处客舍内逡巡氤氲。
少顷,
“并无外人侵入痕迹。”李师焉道。
“为何说是有人偷袭?”
李清霄右手握拳击在左手掌心, “只恨我没修岐黄!阿爹, 爹爹, 杳杳究竟是何病症?”
乘李二人互看一眼, 乘白羽:“中毒。”
“中毒?!”
李清霄失色, “什么人?能与杳杳结下什么怨仇?且竟然敢在学宫动手?”
“你来,”
乘白羽唤她坐下,语重心长,
“我不瞒你, 他这脉象我没见过, 我尝试神识探他内府又不得,须得导针。你再想想,这几日你二人都与什么人打过交道?”
李清霄思索再三:
“没人呀。”
李师焉道:
“或许与此无关。他的脉如病蚕食叶, 慢刀刮竹,非一日之功。”
“那便只有……”
乘白羽神色更肃,“陈年积恶。”
两人再度对视,一道阴霾不约而同浮上心头。
“从前在清霄丹地,”
乘白羽慢慢回想,
“有一阵子他脉象隐隐虚浮,中候空、按则绝,却又无病症,咱们参详好久也没有定论,只当是寻常不康健。那时阿霄刚出生,他……”
李师焉定定道:“他刚从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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