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双双哀求,哪怕承受魂飞魄散之苦,也恳请我放过他们的孩子!”
乘白羽单刀直入:“那孩子是霜扶杳?”
“不错,”
爱憎都淡去,皋蓼漠然道,
“后来我玩腻了这把戏,将他放到狂兽场——
哦,你们人族修炼出差错是走火入魔,我们妖族则会发狂,我将霜扶杳投到狂首场供他们狩猎,没想竟然侥幸逃脱。”
乘白羽胸中剧痛,缓缓坐下:
“不是侥幸。”
是我将他救下。
“我说呢,为何几十个兽族妖修追杀他一人,原来如此。”
往事罥烟和雾,夹杂着殿外呼啸的北风一齐扑在乘白羽面上。
那是哪一年?
依稀是差不多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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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早一些,那是一年深秋,仙鼎盟的盟主还姓贺,乘白羽还未与贺雪权解契。
也是在这红尘殿中,乘白羽问过霜扶杳几句闲话。
“……你见过你们皋蓼娘娘行刑么?
或许有人曾背叛过她么。
你见过她处置什么人么?
被视为有罪的这一人,被大妖盯死的这一人……
生不如死……”
那时的霜扶杳殊无异色,小小声道:
“见过的。”
声量几不可闻。
可惜,斯人斯语,当时的乘白羽未解其意。
阶下乘轻舟惨白一张脸:
“杳杳……杳杳格外惧怕肉食的妖族,不敢独自踏出清霄丹地,都是有缘故的,都是有缘故的……”
“他还再三劝我提防你,我没听他的话,我没有听……”
望一眼阶上,父子两个对视,都从对方眼睛里读出绝望。
风解筠思忖一番:
“算从前贺盟主的年岁,你琵琶别抱分明先于你夫君收用使女。”
乘轻舟醍醐灌顶:
“说什么刚刚即位,说什么力所不能及!原来你另有家室!怪不得一定要将我父亲送走!”
“你们懂什么!”
皋蓼睥睨昂视,
“贺临渊能予我助力,在人族当中的声望能助我登上高位,我将狂暴的妖修送给他助他行事便利,我们各取所需。区区一个使女又能带来什么益处?荒唐!”
“只衡量益处,置夫妻之情于不顾,”
风解筠摇头,“你有负结契二字。”
皋蓼:“宁负他人,不许他人负我,此乃生存之道,我何错之有。”
“你错在惨无人道,”
风解筠怒目,
“即便你认为你的夫君伙同使女背叛你,你便带上万灵殿,请各族族长商议予以惩戒还你公道,你怎能动用私刑?”
“现如今他们还活着么?他们若是知道你又害死他们的孩子,做鬼也不能放过你!”
“死了,早死了,”
皋蓼嗤笑一声,“我的药汤分明对雄性伤害更大,老东西竟然一直挺着没死。”
笑意收起,喃喃:
“我道他恁地命硬。小贱人没熬住死了,当夜他便咽气,原来是要跟着去,做一对死鸳鸯。”
她又絮絮说一些话,都是往日的恩仇。
她或许平日里并无人可说,这些话或许已在她心里横亘太久太久。
久到她自以为已经忘却,没想一经提起还是如此刻骨铭心。
乘白羽无暇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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