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河一走过去,先是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不是一个两个在哭,而是一群。
他听力很敏锐,男的女的都有,心说怕不是这么倒霉,刚好遇到妖大王心情不好在折腾宫婢。
正犹豫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磨蹭会儿再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从大门口转了出来,正正好撞上在门槛外边儿听墙角的晏星河。
两人惊讶的互相瞪了会儿,慕临没好气的说,“祖宗爷爷,你总算舍得回来了,马上里边儿就要死一屋子人了,难为你还记得掐着时间回来超度他们!”
他这冲天的怨气,扑得晏星河莫名其妙,“什么人命?”
慕临横他一眼,拇指竖起来指了指里头,“在发脾气呢,房顶差点要给掀了,你再晚点儿回来,等会儿又能抬出去几具新鲜尸体了。”
晏星河,“我刚落脚,走之前不还好好的,他又怎么了?”
看他这一脸毫无知觉的样子,慕临拼命掐着手心,才忍下去朝他咆哮的冲动,“谁叫你招呼不打一声消失那么多天?你拍拍屁股跑了,大王气得到处作妖,除了你晏星河命硬头铁,咱们招蜂引蝶宫还有谁能去降伏里边儿那位?”
晏星河,“……”
苏刹有美人司在后宫养着,寻常时候不会时时想起晏星河,所以他走的时候毫无负担。
但好巧不巧的是,他离开了不过半天,苏刹半夜辗转反侧,身上的陈年旧疴突然犯了病。
叫人把晏星河带过来,去的宫婢迟迟没有回音。
他头痛欲裂,浑身痛苦难忍,强压下逮到死的活的都想一只手掐碎的暴虐感,披着单衣亲自去了那人房间。
一路走,胸口的火气蹭蹭往上蹿,他几乎想顺手提把剑,给这胆敢让他久等的玩意儿收拾顺溜。
然而到了房间,他攒到极点的怒气瞬间哑了火。
因为里面空荡荡的,人不见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床榻上只有一套简陋被褥,叠成整齐的方块放在床脚。
苏刹默然了。
那一口没机会撒出去的气猛地回流,直冲心肺,藏在血管里疯狂叫嚣的毒素顺势一裹,给他轰了个烧心穿肺,几欲将这粗朴窄小的破屋子一掌轰成粉末。
之后他专门派人盯在门口,过了将近半个月,晏星河依然没有回来,连个送消息的鸽子都没网着。
他竟敢不声不响消失半个月。
苏刹知道他不会走,总有一天会自己转回来,再给他补上一个姗姗来迟的解释。
但是他讨厌漫无目的的等待,那种没有底的感觉叫人烦躁,尤其死的蛇毒还在半本加厉的折磨他,喝药扎针运功泡灵泉,狂躁的火苗怎么也压不下去。
好像身体里住了一只乱打乱撞的猛兽,失去了安抚的那只手,于是变本加厉在他血管里撕咬咆哮,折腾得他身心俱疲,几欲爆发。
要发疯的感觉叫苏刹忍得辛苦,这几天脸色黑得令人胆寒,伺候的宫婢、商量事情的各方妖怪族长无不小心翼翼说话。
偏偏有人看不来天上阴晴,就要往亮出来的刀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