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把油纸包塞给了晏星河,后者想起刚才那沾着油污的爪子拿过这玩意儿,顿时感觉整只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往楚遥知怀里一推,“我好久没见到清风长老了,他最近怎样,族里的事情多吗?”
楚遥知从善如流的接了过来,没吃完的油纸给他一页一页包成平整的方块,放进脚边盖子打开的竹篮里面,“族中琐事我没让他管了……你知道的,老爷子嗜酒如命,可是身子骨又不好,前些日子肠胃犯了病,谷里边儿医师给他请了一大堆,折腾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我把他葫芦里的酒全部换成了米汤,不许他再乱喝了,也不让他碰那些琐碎的事务。这几个月他没事做,成天背着葫芦到处溜达串门,清闲的很,神色也好多了。”
楚遥知成年后,狐族的事他从老爷子那里接手的七七八八,此人心思缜密性格温和,做这种工作简直如鱼得水,往书房里面一钻就是整天,办事效率比老爷子亲自操刀的时候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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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风对他放心,退休后只管一些邻里街坊你踩我一根瓜苗、我占你一寸地皮的鸡毛案子,这些撂下倒也没什么。
但是不让他喝酒,着实让老人家痛心疾首好几天,躺在床上病歪歪的胃疼,还不忘脸红脖子粗的大骂那每天端着碗给他喂药的“不肖子孙”。
晏星河想了想,“幸好浮花照影那边有你和清风长老,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替主人说声谢谢。”
放完油纸盖上竹篾编的翻盖,再站起来的时候,楚遥知离晏星河近了点儿。
江风鼓荡,他低着头看了会儿少年飘飞的衣袂,轻声说,“身在狐族,这都是我应该为宫主做的。”
他说话的声音落下来,晏星河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挨得有点儿过于近了,不动声色往后面退了半步,不知道该怎么接,索性抱着剑又成了块闷石头。
楚遥知看出他的不自在,率先转开话题,“对了,我这次过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在犹豫要不要向宫主禀报。星河,你可以先听一听,帮我拿个主意——”
具体是什么事还没机会从嘴里抖出来,忽然,铁索桥那边传来穿透力极强的狮吼,低沉如闷雷,给附近的石头草木都轰得晃了两晃。
慕临带来的侍卫拔刀围住了一处铁索的锚点,晏星河按住剑柄,冲过去一看,蛇妖侍卫和预备军的成员站成了两个阵营,各自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慕临被两三个人搀扶着手臂,脸色铁青,胸口被有兽爪撕出来纵深的三道豁口,看尺寸,应该就是站在最前面那个须发怒张的妖怪干的。
晏星河看了对面一眼,猜想这应该是只狮子妖。
那充当出头鸟的金毛狮子头被众人一推,感觉自己成了同伴间的老大,石头似的胸肌往上面一提,校服差点被他给撑开裂口。
眼见他又要上演“狮吼功”震慑众人,晏星河长眉一凛,在他吼出来之前剑鞘已至,鞭子似的往脸颊两边的横肉上各抽了一巴掌。
出手毫不留情,硬生生抽破了那层结实的肥肉,凹陷的红痕浸着血沫,像被人蒙住脑袋狠狠给了两记闷棍。
那排山倒海的一声吼,愣是叫这两鞭子给哐哐抽了回去。
狮子精嘴巴一闭,给这口不上不下的气噎得整张脸涨成了紫色,粗糙的毛发朝四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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