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怎么着?那神像睁开了眼睛,眼眶底下流出来两行血泪!”
他说完,又神经兮兮的想来捅晏星河,“怎么样,门神大哥,听起来吓人不?”
晏星河依然不动声色的躲开,“嗯。”
按秦小念的意思,一个人一旦被选做大祭司,那么就要一辈子清修侍神,就跟人族那些尼姑差不多,贪嗔痴欲挨个戒干净,要是沾上了会引来神怒,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不得好死。
这么重的后果压在头顶,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刀柄上长了一双审视的眼睛,有它日夜悬在头上,试问哪个人敢轻易去触碰?
那么早晨在浴房里面,那两个人又为什么好像……
他们跟着冯老大一路弯弯绕绕,绕到一片开满野花的山坡前,有棵树底下放了块石头,冯老大就在石头上坐了会儿,没多久,树林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看吧!看吧!我就说他和李家二嫂准准儿的有一腿!”秦小念躲在晏星河背后,一见到那人露面就吱哇乱叫起来。
晏星河头也不回,借着树的掩护低声说,“别吼。”
两人一打照面,李二嫂眼睛里就挂了泪,靠过来想和他亲近,冯老大搂着人拍了拍,先问了一句,“你走的时候看好了吧,家里没人知道?”
李二嫂娇声说,“放心吧,哪儿能让李家那群人知道?我锁好了房门,他们都以为我在休息,仔细着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进树林。
晏星河捡着有树荫的地方也要跟进去。
秦小念意外极了,在后面指指点点的,十分期待的撮着两只爪子,“哎哟哎哟,门神大人,你看起来跟咱们家大祭司一个挂的,原来也喜欢看这些啊?哎呀你,真是的哎呀,我懂我懂,都是男人嘛!咱哥俩——”
话没说完,捆手上的浮生锁飞起来往他嘴巴绕了几十圈,给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冒的声儿都变成了嗯嗯哼哼。
晏星河扭头看他一眼,“吵死了。”
秦小念,“……”
两人还没走进那片树林“捉奸”,里面先冲出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晏星河赶紧拽着浮生锁跑了进去。
拨开遮遮掩掩的几层树丛,李二嫂尖叫着倒在地上,肩膀挨了偌大一个口子,流出来的血把整片前襟都染成了红的。
冯家老大好似得了失心疯,手里攥着把菜刀,刃上滴着血,正攒足了力气往底下压。
而挡在两个人中间的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粗树枝,扛不住对方的牛力气,两只胳膊肘都在发抖,正是之前看到他转头就跑的流浪汉。
李二嫂率先看到他们,也不管认不认识,先尖叫着大喊,“救命——救命啊!冯老大疯了!”
晏星河甩出浮生锁,往拿刀那只手上卷了两圈,往回一拽——
冯老大就好似个纸糊的,啪嗒一下给他拽得翻倒在地。
“放开!啊啊!放开我!”
他就像突然被抓住的螳螂,踢蹬着两条腿挣扎个不停,两眼翻红,状似疯癫,成了个狂化后毫无理智的兽类,叫晏星河想起之前山洞里那个小孩。
一道浮生锁把人结结实实捆成了个整的,晏星河蹲在旁边观察,骂骂咧咧的吵得实在厉害,叫秦小念往人嘴里塞个布团。
秦小念哪里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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