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河借了他的手帕,把小虫子捏了下来,“如果没猜错,这人早就已经死了,他近来还能走能跳,表现得和平时无异,靠的就是这副木头打的身体,这块脑子,和这只蛊虫。”
秦小念恶心的不行,感觉这到处躺尸体的地方一刻也不能待了,捂着嘴巴打算悄悄的开溜。
忽然感觉刚才递手帕的时候晃的一眼没对劲,犹豫两下,还是探头探脑的凑过来,踮脚透过晏星河肩膀看了看,嚷嚷道,“这不是那个,金铃子吗?这东西是蛊虫啊?”
晏星河转过身,让他看清楚了点儿,“你认识?”
虫子尸体冷不防怼脸上,给秦小念吓得一蹦跶,逮着他袖子跟着打转,始终跟那金色玩意儿隔着一个肩膀,“对对对,我认得,肯定没有认错!这是那个呀,就是九公子每次来浮花照影都会带几只的那个,好像是停云山的特产,给小孩子玩儿的,拿去喂给那些小猫小狗吃了,一两个时辰之内就会特别听话,叫他往东它不会往西!但是,但是它就是个小虫子!那些猫猫狗狗吃了之后也没事啊,他怎么就……还能放人身上啊?”
又是楚逸妖。
那只手帕被叠成了一个方块,晏星河把它揣八卦袋里收起来。
冯老大是从神女庙里边儿走出来的,杀人灭口的是带有昙花印记的人族,他身上的蛊虫又和停云山有关,而那个和大祭司关系暧昧的少年,似乎是百花杀的人。
看起来错综复杂,又或者他们都只是局中占据一角的棋子——那么谁才是躲在背后操控全局的主人,在狐族里面搞这些事,又到底想要什么?
第28章
“星河,在看东西呢?要不要先吃点水果。”楚遥知端了个盘子出来,放着洗干净切好的水果片。
晏星河从手里那本册子中间抬起头,揉了揉额角,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他头晕眼花,拿了片切成小瓣的梨,“谢谢,正好渴了。”
今天阳光特别好,他抬头的时候左眼闪过去一片金色虹光,楚遥知当然捕捉到了,忍不住问,“你眼睛上……刚刚那是什么?”
“我在外面放了一只鸟帮我盯梢,在看它那边的东西。对了,”晏星河捏着手里的册子转了个向,递到石桌对面,“这上面写的词有一些是你们狐族的密语,我没有看太懂,遥知大哥,这一行写的‘祖阿’是什么意思?” W?a?n?g?阯?f?a?布?Y?e?????μ???ε?n??????2???﹒??????
楚遥知略略看了两眼,都是和狐族的大祭司有关的记载,“祖阿就是始祖,用在大祭司身上,就是说她身上有我们这地方一切生机的源泉,你看旁边画的这张图,说的就是大祭司治愈的能力——”
那图有些褪色了,依稀可以辨认出一只麋鹿躺在台阶前,脖子上插着一只箭,那箭已经把它射成对穿了,有个女人蹲在旁边抚摸它的鹿角。
下一张图那麋鹿又站了起来,活蹦乱跳围着女人打转,断箭还在台阶上,脖子上却连个窟窿都没有。
晏星河问,“这图上画的,是以前真正发生过的事吗?”
“治愈本来就是每任大祭司都会的,没什么好稀奇,”楚遥知看他,“不过,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大祭司了?”
晏星河想起那两具埋在山坡荒草底下的尸体,犹豫了一下,“之前我不是从苍梧树那里抱了个被下咒的石雕出来吗,长老和我说,苍梧树底下只有狐王和大祭司能进去。”
楚遥知一愣,“所以,你怀疑大祭司?”
他想起浴房里那个少年,瞄了眼左眼的动静,神女庙房门前依然空无一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觉得她像一个无欲无求的圣人……如果真的是个圣人,我也不会往她头上怀疑。”
不管是苍梧树还是大祭司,楚遥知都不认可晏星河,但先前已经打了一次脸了,这回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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