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两眼放光,用力的点头,“嗯嗯!”
捉一只野兔子不过顺手的事。
小姑娘很喜欢这玩意儿,牵着碎花裙摆蹲在灰色兔子跟前,惊喜得不行,一会儿摸摸它的脑袋,一会儿扯一下尾巴,晏星河折了根小树枝,她就拿过来喂它吃上面的叶子。
他站在后面,看看这孩子肥短的手臂,又看看她扎了两个麻花辫的后脑勺,一只手轻轻搭在剑柄上,目光有些深。
“哥哥,”那孩子突然站了起来,抱着小灰兔咚咚咚跑过来,从腰上挂的小荷包里面摸出来一个东西,放到晏星河手心,“兔兔好可爱,我要把它牵回去养大,等它老了就埋在院子里,谁也不能吃!哥哥,你给我找了兔子,我请你吃糖好吗?”
晏星河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两块纸片包起来的小糖糕。
“……”
“好,”晏星河用浮生锁在那灰兔子脖子上系了个绳,末端放在小女孩柔软的手掌心,“用这个绳子牵它。”
“好诶!”
对方高兴的叫了起来,牵着兔子满地跑,晏星河用力闭了闭眼,往树林外面走,“你爷爷他们差不多要走了,跟我回去吧。”
验证这群离开浮花照影的人,是不是已经被做成了傀儡,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从里面打开。
可是,代价太大了。
一旦出了错,晏星河没法给任何人交代,不管是这个小女孩本人,还是她的家人。
直到坐在长忘湖畔的木头凳子上,他还在想这件事。
楚遥知伸手在他跟前挥了挥,“星河,出什么事了吗,一路走过来我看你表情都不太对?”
晏星河回了神,掏出袖子里放着的糖糕,分给对方一块,“没什么,在想……嗯,遥知大哥,你们狐族灵花灵草那么多,有没有什么草药,吃了能让人失去某段特定的记忆,或者说……”
他斟酌了一下,“淡忘对某个人的感情什么的?”
有几个来湖边打水的村民朝他们打招呼,楚遥知微笑着摆了摆手,低下头,慢慢剥开糖糕的包装纸,“你和宫主又吵架了吗?”
“嗯,”晏星河轻叹一口气,一想到那个人就脑袋疼,揉了揉太阳穴,“是我不好,怪我不该对他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他闭上眼,楚遥知也没说话。
湖边安静了许久,只听得见藏在树叶子里的蝉鸣,几只路过的鸟雀在石头旁边歇脚,漫无目的的啄了啄泥巴,又扑棱翅膀飞走了。
像死寂了半天那么久,忽然,腰侧轻轻一动,晏星河睁眼,透过臂弯往底下瞥——佩剑上挂了一个草编的穗子,依稀认得出来是个山茶花的形状,十分精致手巧。
楚遥知将系绳打了个结,那玩意儿就稳当的挂了上去,“我只知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晏星河掀了下眼皮。
他避开了视线,又说,“可既然是要两个人的事,有时候得不到回应,也是正常的。”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看法,并不能强求对方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觉得我喜欢,你就应该如何。
指头轻轻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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