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看他抱着的那个就是外族人本人吧,本来就不是我们狐族的!”
楚清风不知道其中因由,觉得给人看一眼也没什么,询问的看向苏刹,“宫主,你要不……”
楚遥知却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爷爷,我向您保证星河他是无辜的,只是他被人暗算了,现在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然事情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楚清风一愣,一对花白眉毛拧成了死结,愁眉不展的叹了口气。
村民叫嚣的越来越厉害,楚逸妖后退两步,展开半面的折扇压着唇角那一丝微笑。
苏刹盯了他一眼,冷笑,这心怀鬼胎的死狐狸,早晚有一天他要亲手扒了他身上那一层皮。
秦小念自觉一眼识破真相,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一个英雄的角色,兴冲冲的站在前面打头,说起风就是雨,带着村民们咋咋呼呼的朝秋千那边越逼越近。
忽然迎面扇来一阵罡风,他舞得起劲,冷不防被一巴掌扇得飞起来打转,陀螺似的晕头转向摔进后面的人堆,整张脸都挂成了血糊的。
人群向后面退散开,他捂着脸颊哎哟喂的趴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得满地打滚,一低头,吐出来两颗和着血的牙齿。
背后的火光骤然飞扑起数丈高,燃烧的巨兽一样罩在所有人头顶,树藤跟着起火,小院里所有阴影被照得无处遁形。
楚逸妖被晃了眼,挑起来眉毛,拿扇子挡了一下。
苏刹从秋千后面走了出来,两只手臂依然抱着晏星河,像一道强硬的屏障横在中间,将怀中人和外面所有人隔绝开,“废话少说,长了张嘴就会唧唧哇哇乱叫,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好,本王就把真相拿出来让你们看看,给我好好瞧清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心正中间随之亮起来红光,狐尾模样的额心印浮现出来,光焰大炽,抽丝剥茧般飞出千万缕交错的红线,交缠着掠向天际。
神女庙数里之外的苍梧树受到感应,巍峨树冠似一座被撼动的小山,飒飒抖动了起来。
红光如游龙,在树叶堆成的云层里面藏头露尾,苍梧树盘踞的整座小岛猛然亮起法阵,湖中游鱼纷纷一甩尾巴跑开,泥土变成了半透明,亮出底下巨蟒般盘根错节、绵延到没有尽头的根。
苍梧树爆出的强光晃了数里外众人的眼,那一瞬间,仿佛万物尽成飞灰,天地间只剩苍茫的一片雪白。
白光落下后,神女庙噼里啪啦的大火熄灭了,四下安静如鸡。
一道白光勾勒的透明人影从地底下爬出来,左右看了看,似乎瞧不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站的一堆人,弯下腰往身后一伸手,拉上来第二个白影。
那人形虽然是透明的,但是看衣装打扮,还有行走的仪态,众人分明再熟悉不过,不约而同的往旁边瞅了一眼——
那白影不是楚遥知又是谁?
楚遥知自己也愣住了,小声问楚清风,“爷爷,这个,好像是几个时辰之前……”
“哎,”楚清风叹了口气,不无担心地看向那抱着晏星河,站在残败不堪的树藤底下的人,“苏刹那小子用了溯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没有办法了。只是这玩意儿是禁术,他要撕开禁忌强行拽出来,必遭反噬,日后怕是有的受。”
苍梧树树根上每一道纹路,刻的都是发生在浮花照影的事。
它就像一个藏着无数秘密的罐子,狐王就算是想看,也只能拿着钥匙自个儿进去悄悄的看,身边带个别的活物进去都不成——
更别说直接撕开罐子的开口,把那些秘密一啪啦扯出来,画卷一样毫无遮拦的铺展在所有人面前。
但是来的路上楚遥知跟苏刹大致说过这边发生的事,刑子衿又玩儿了个一走了之,搞出来的一堆烂摊子全甩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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