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刹捉住他横在腰间的手,贴上去了,又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想拿开,还是想反手握住。
“哎,那边还有一条路!刚才那些人就是从那儿跑上去的!”
“天杀的!我倒要上去看看!大家伙,我们一起上去看看!他们害死我们浮花照影那么多人,我们要让他们偿命!”
“大家到处找找拿点家伙,都跟上!当我们是面团想捏就捏想杀就杀么?今天就是跟他们拼了,也绝不能让长生伯伯他们白死!”
密室那边的村民缓过劲,找了棍棒铁钩等一应趁手的东西冲过来,甚至还有法衡宗的人逃跑时丢下的剑。
同族人的尸体点燃了他们的怨愤,一大波人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就要往连接到外面的石阶上走,恰好经过中间这条小路,有人扭头朝这里面看过来。
苏刹突然撇开了晏星河的手臂,头也没回,抬脚往小路出口那边走了。
晏星河缓缓收紧手指,觉得有点空,他握住腰上的剑,一言不发的跟了出去。
第40章
法衡宗地牢走到地面的台阶有四个拐角,每层一百零三阶,一共五百一十五阶。
这条路苏刹走过两次,一次是十六年前,他一无所有从地牢逃出去的时候,一次是现在,他身披鳞甲,以妖王的身份重新踏上去。
法衡宗建立的年代很久远了,那些殿宇楼阁的位置却基本没变过,当年逃跑时步履匆忙,他也没仔细看,依稀感觉比印象中更华丽了点儿,主轴的方向多出来几座遮天蔽日的新楼。
每座大殿的屋角都挂着旗帜,金色的昙花图腾水波一样猎猎翻飞,苏刹抬起头往那地方看去,莞尔一笑——
他逃出去之后在妖界受苦受难整整十年,每天过的都是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鬼日子,这群罪魁祸首却在老巢里面纵情享受。
这么多年不见,倒是把自家狗窝料理的越发精细了,恐怕人也养该养得乐颠颠的油光水滑了吧。
有苏刹在前面开路,狐族人就像老狼进了兔子窝,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人挡着杀人屋挡着掀屋。
有个传报消息的弟子连滚带爬的跑回来,前线对峙的师兄弟中,一个肩上系了三条绶带的高阶弟子抽了个身,赶紧过来问他,“这群狐狸精都在我们宗门横着走了!宗主他人呢?二爷呢?他们怎么还没过来?!”
传信的弟子赶紧说,“大师兄,在路上了!在路上了!他们让我先过来通个消息,马上就过来了!”
“唉!”那被称作大师兄的弟子焦躁的叹了声,回头一看,狐族的人已经逼近了。
前面就是法衡宗的主殿,苏刹那杀神又是个万万不会为他们心疼的,但凡有东西挡路,翻手一挥,像个人形的破坏机器,走到哪儿拆到哪儿。
他仰起脖子看了一圈,要是师兄弟们再往后面退,主殿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脚底一踏,大师兄飞身落在了队伍最前面,直面狐族人的刀锋,“莫要再往后退了!我们法衡宗的地盘,岂容狐族宵小横行霸道,今日你我师兄弟就是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能让一群低贱的妖怪猖狂了去!法衡宗弟子听我调令,列七塔阵!”
他振臂一呼,队伍里面立即有无数高阶弟子涌上前,剑光上金色灵力冲天而起。
狐族众人抬头,一座半透明的金色宝塔迎头砸下,携着无比强横的威压,还未落地就先让其中几个身板单薄的当场跪了。
那宝塔像个当空扣下来的盒子,眼看要把众人圈在里面,忽然一片红光在头顶荡开。
那玩意儿像一层漂亮又无懈可击的玻璃,翻卷的灵力与宝塔相斥,二者像两块同极的磁极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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