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纱稍作遮挡,这才敢过来陪本王赴宴啊!”
晏星河微微低着头,心里边儿自个儿琢磨着事儿,不经意间朝上边儿瞥了一眼,正好碰到那白衣国师低眉,目光淡淡的朝他的方向落下来——
晏星河心头猛地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眼神叫他想起当初在狐族时,玄烛隔着白纱朝他投过来的那一眼。
南宫泰平时不乐意不相干的人踏进他家,真有客人进来了,他也不愿意慢待了远客有失自己的身份。
两手重重一拍,红衣紫鳞的鲛人舞女鱼贯而入,个个娉娉婷婷仙子般的姿色,众人一阵起哄,大殿内一时歌舞升平把酒言欢。
与此同时,主岛的渡口。
一队鲛人侍卫接待了来迟的三两只小船,侍卫统领远远瞧了一眼海面,没看见船只了,回过身朝弟兄们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在这地方留着等一等,要是还有人过来记得好生接应,其余人,列好队了跟我去巡视大殿。”
他话音还没落,忽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从海面上卷了过来,夹杂着水汽,竟然叫他这常年栖息在水里的海族背上冒起来一溜汗毛。
侍卫们也察觉到了,纷纷拔出腰上佩刀左右顾盼。
侍卫统领转过头,但见一人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目,领口系绳底下斗篷向两边散开,露出里边儿一点儿岩浆似的猩红。
他赶紧横刀挡在来人面前,厉声喝问,“什么人,这个时辰了怎么形单影只的上来?嘶——你坐的什么船过来?”
他往对方背后一看,还真没见着什么泊在海上的船,不由生疑,咄咄追问说,“你是哪个门派的?”
那人低着头,漆黑的斗篷过于宽大,将他的面目完全掩藏在下边儿,只露出一只过分白皙的下巴。
对方低声说,“来你们这座破岛上赴宴的人里边儿,是不是有一群姓晏的,打着天下第一剑的旗号?”
众人一愣,那侍卫统领率先反应过来,眉毛一拧,凶神恶煞的把刀刃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称呼我家仙岛为破岛!我家大王吩咐了不能冒犯来访的客人,给你十个数,赶紧的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他一副大嗓门儿吼的震天响,那人顶着脖子上的寒光,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只是自顾自懒懒散散的说,“那群姓晏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个叫晏赐的,身边跟了个穿黑衣的少年,你们叫他星河?”
“他娘的!”侍卫统领膀大腰圆一个人,被对方忽视了半天,哪里忍得,扬手就将那刀锋往他脖子上削。
那斗篷人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空手接白刃,修长的手指往挥来的剑锋上一敲,那铁打的玩意儿就拦腰断成了两截,哐当当砸在了潮湿的木板上。
斗篷人一翻袖袍,猩红颜色泼墨似的一闪而逝,那侍卫统领被飞出来的红光扇出去八丈远,大叫一声,竟是击穿了木板被砸到了海水里边儿。
众侍卫扭着脖子回头,看了看木板那边留下的一个人形窟窿,眨巴着眼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斗篷人五指一手,随手吸过来离得最近的那个小侍卫。
对方吓得一激灵,哆哆嗦嗦的手里的刀都要抓不稳了。
只听那人低声又问了一次,语气与刚出现时别无二致,“天下第一剑那群人里边儿,是不是有一个叫星河的?”
“是、是是是是是!”那侍卫领子被他揪着,冷汗流得跟什么似的,点头如捣蒜,“您说的是、是辛少侠吧?他就是天下第一剑的,可神气了,来岛上第一天他就拿下了我们家世子的鲛珠,我们大家都认识他!您、您找他干干干干嘛啊?”
拿下了鲛人世子……的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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