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落座后第三次续酒了,晏赐一直留了只耳朵留意身后的动静,扭了个脖子转过来问他,“辛兄,你怎么只顾着喝酒啊,都怪他们安排的这个破座位,你要不要坐到前面跟我一起,咱俩探讨探讨上边儿那位鲛人世子?”
晏星河朝上面看了一眼,给自己倒满酒杯,“不用了,没什么好探讨的。”
“啊?”晏赐腰杆一撅,扭得都快要趴过来了,“他介意他是个男的,所以不敢兴趣?辛兄,恕我直言,他那长相都到这种程度了,还分什么男女,你仔细看看,他那根本就是男女通吃嘛!”
晏星河瞧他一眼,眉毛轻轻一挑,“晏兄这是对他有意思?”
晏赐说,“哎,哪儿能呢,我不喜欢鱼,抱着一条鱼睡觉隔天不得整出来一身鱼腥味儿?不过嘛我喜欢漂亮的东西,要是能造出来一个水晶箱,把他养在里边儿,供我闲来没事儿的时候日日观赏,那我还是挺乐意的!”
晏星河看向台阶上晃着扇子的南宫皎。
鲛人族半仙之体,又是鲛人王膝下最疼爱的金枝玉叶,南宫皎确实漂亮得没话说,晏星河觉得,殿内众人的反应都不算夸张,只是——
他低下头,手指缓缓摩挲过酒杯的浮雕,忍不住想,这算什么,我还见过更好看。
这声音像一口钟,在心里左摇右摆的轰响了半天,晏星河这才后知后觉的惊醒。
自从跟着晏赐往南海走,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苏刹了。
时隔半年,也没见对方派人来找过他,可见对于苏刹而言,他的离开也不过就是走丢了一条看家的狗。
两人的关系一直靠晏星河放低身段去维系,他这头一旦放手,那条本就不平等却硬要牵扯出来的情丝,差不多也就等同于断了。
“这是世子的鲛珠,”
众人的兴奋劲儿一过,晏赐眼看时候差不多,叫上旁边端着沉香托盘的家仆,错身上前对着主位一拱手,“在渡口的时候我朋友险胜诸位英雄,侥幸替我拿下了这玩意儿,在下留在身边保管多时,现在也是时候物归原主,还给世子殿下了。”
南宫皎看一眼托盘正中间光彩熠熠的鲛珠,唇角冷冷地一撇,“既然已经被阁下拿到手了,那就是阁下的东西,送出去的礼物哪里还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晏赐心里一乐呵,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那么世子先前允诺的殿中喝茶的邀约……”
还好意思提,一提这事儿就来气。
南宫皎心里不耐烦,瞪了晏星河一眼,然而再郁闷,他自个儿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下的承诺,还能临时反悔不成?硬邦邦的哼道,“自然是恭候。”
晏赐行了个揖礼,心里简直快要乐开花了,趁热打铁的说,“谢世子。只是这鲛珠是我朋友拿下的,我妹妹也在其中搭了把手,既然是设席邀请拿到鲛珠的人,那么敢问我是否可以带上他们一起,也好多两个人陪世子解闷?”
晏星河眼皮一跳,抬头时却意外的发现南宫皎也在看他。
他自问以前没有和对方见过,那鲛人世子跟他四目相对,脸上却很有些阴森森的恶意,就好像晏星河以前稍不注意,一脚下去踩过他那条金贵的尾巴似的。
南宫皎说,“你过来,你妹妹可以过来。但是,你那个朋友要是敢踏进我的寝殿,我就着人候在门口,一刀砍了他的腿。”
晏星河,“……”
……他跟这人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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