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被这阵动静吸引去了注意,无论是修士还是百花杀,都在一瞬间陷入呆滞。
祁镜已经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不可思议地走近了几步,“他……他打开了时空裂隙?”
玄天珠引来的雷云所产生的威压,全都会转移到手拿玄天戟的晏星河身上,看屏障外面恨不得劈死那颗珠子的那架势,晏星河竟然能生抗下来,他究竟是何等修为?
“不止,”滕潇御剑从他旁边飞了过去,“你没发现他拿出玄天戟之后,这座阵法的光芒比刚才更亮了吗?看他面前那片符纹。”
祁镜依他所言看去,那个方位的符纹鲜艳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似灼烧滚动似翩然翻飞,好像下一刻就要从屏障上脱离出来。
“这个阵法原本会阻断玄天戟这种空间法器,他逆天而为强行破阵,不仅要抗住玄天珠的威压,还要抗住阵法的反噬。”
“……”祁镜看向晏星河的目光顿时变质——光是玄天戟一个他琢磨了好几个晚上都没能成功打开,晏星河直接一次抗两个——他还是人吗?
事实上晏星河扛得很吃力。
早在玄天戟和玄天珠连接的一瞬间,他的发带和衣袖就被雷云劈得七零八落,空间裂隙越大阵法的阻力也就越大,等他在能承受的范围内打开到最大,已经被二者加起来的威压震得神魂都要离体。
又是一道玄雷轰隆落下,五脏六腑涌来上一股腥甜,晏星河咬牙逼了回去,滕潇飞上来跟他说话,还是看见了他嘴角一抹血红。
“你能抗多久?”现在也不是说废话的时候,滕潇直接问他。
“半刻钟。”晏星河眼睛前面漫出来血红的雾气,抓住玄天戟的双手用力到泛白,屏障上赤红欲燃的铭文一束束飞出来缚在他周身,里外层叠,一寸寸朝最中心收紧。
晏星河被头顶上猛然加重的力度压得一条腿跪下,长发飞散,衣衫在步步紧逼的铭文中飞旋着绞碎。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控制嘴角流出来的血,哑声逼出一句话,“你让他们……快点。”
刚才所有人用尽了办法都不能破坏这座铜墙铁壁,能有半刻钟的时间,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滕潇往下看了一眼密密麻麻往时空裂隙涌入的人群,外围的人且战且退,还有不少杀手奔着晏星河的方向飞上来。
滕潇一剑削飞三个追上来的人,对面意识到晏星河才是现在局势的关键,越来越多的小黑点朝这个方向靠近。
滕潇一个人根本对付不过来,又击退了两个想从侧面攻击的,大声朝底下吼道,“麒麟门弟子何在?上来为辛少侠护法!”
他一声令下,立即有白衫红襟的弟子从人群中零零散散的剥离出来。
晏初雪抬头一看,晏星河整个上半身的衣服都成了零碎的布条,飞旋的铭文在绷紧的肌肉上割出血痕。晏星河耳朵里一阵鸣响,除了雪一样白茫茫的雷电以外看不见任何东西。
又是一阵玄雷轰隆砸下,他头晕目眩,有一瞬间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另一只膝盖几乎要撑不住一并跪下。
意识散开的一刹那,玄天戟差点脱手而出,脚下那片时空裂隙也猛然收缩大半。
祁镜正站在边上指挥自己的族人撤退,冷不防时空裂隙要关上,他眼皮狠狠一跳,抬头朝上面大喊,“下面的人还没撤完,你可一定要撑住了!再撑一会儿!” W?a?n?g?阯?发?b?u?Y?e?ǐ??????????n?2???②?5???????м
晏初雪站在不远处,本来就着急,一听他这死动静就烦,走上去一脚踹他大腿上,“叫什么叫?烦死了,有本事自己上去抗玄雷。给你打开一条生路就不错了,还多撑一会儿。要是我哥出了事,干脆大家一起困在这里死了清净,谁都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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