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让他感到疲惫,唯一想要的就是解脱。
如果这就是他现在唯一想要的,那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
反正他死了,对这个世界来说也不过是在一个悄无声息的角落少了一个人,活着没有人会在意他,死了也没有人会为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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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如毒针一般扎根在他的脑海,苏刹眼睛发直的看着悬崖,魔怔一般一步一步朝它逼近。
他觉得自己应该跳下去,或许很久以前就像这样跳下去过一次,但是又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很不对。
万念俱灰的人才会一心求死,心里有一股力量在鞭策他往前,却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混沌之外萌生。
他终究和心死的人不一样。
眼睛被冷风吹到空洞,心里却在拼命挣扎,那一只金色光团越来越炽烈,终于被他一把抓住——
指缝中爆发出金光,他摊开手掌,整个世界被掌心的光芒照亮,如云雾散去朝阳初升,驱走了那片魔咒般的黑暗。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的名字要叫刹,希望我以后像罗刹一样厉害,人人畏惧,闻风丧胆,谁看了我都要绕道走。”
“好名字,”另一个人说,“那你要姓什么呢?你爹姓百里,你娘姓楚,你想跟随你爹的姓氏,还是你娘的?”
眉眼尚且青涩的苏刹愣了一下,别过头说,“我没有爹,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我,我谁也不要。我不想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有关系,我就是我自己,我——”
他越说越激动,刚要说以后自己的名字就是一个冷酷的“刹”,金色光团里的剪映笑了起来。
看不清楚,但他就是觉得是一个很温柔很慈爱的笑,像他所欠缺又渴望存在的、能够让他依赖的长辈。
那个人说,“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要是你谁也不想要,那不如就跟着我姓吧。”
苏刹仰起头,呆呆的看着他。
某种意义上来说,姓是一个人的根,无根之人如水上之木,四海漂泊,却找不到归乡。
而这人截断了他的话,自作主张为他扣上一个归属。
那只宽大暖和的手掌落在头顶。
冥冥间,苏刹仿佛感觉到,一种无形的联系在二人之间生成——随风飘摇的风筝,在那一刻牵出了尘世间第一根丝线。
“……如果你非要让我跟你姓的话,那就这样吧,随便。”他低下头,感受着头顶的温度,有些别扭的问,“那我要叫你什么?”
“你想叫我什么?”那人逗他。
苏刹想了想,脸色瞬间涨红,“我是绝对不会叫你爹的!”
那人笑了起来,凝在眉目间的神韵清冷而渺远,恍如云销雨霁,月色空灵。
金光退去,他的脸变得清晰,一朵粉色的蔷薇花落在苏刹手心,花叶边缘卷着未散的灵蕴。
“那就叫师父。”
苏刹低头看向那朵花。
一瞬间光景收缩,天幕、繁星、悬崖、风雪像剪影一样远去。
他睁开眼睛,夜色下是临风飘摇的苍梧树,面前一张脸离他近得不能再进,手指抚摸他的脸,目光流露出贪婪和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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