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吃穿够了那哪儿行,”晏初雪凑到他面前,拽着他袖子看着他,“随哥哥你照镜子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你的脸色?一看就知道最近肯定没有好好休息。养伤的时候就好好养伤,哪有病人还要出去干活的,身体还要不要了?你有了这些钱之后换一个住的地方,再买些人参啊鹿茸啊好好补一补,身体快些好起来,我们才能放心。”
晏星河看了一眼那些闪闪发光的箱子,想说真的没必要。晏初雪两只手抓着他袖口,可怜兮兮的仰视他,“而且要是我娘看见我带多少箱子出来就带多少箱子回去,她会骂死我的,你知道她的脾气,她一定会的。随哥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至少留几个下来吧,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她眼巴巴的看着人,一双大眼睛亮亮的,又委屈又可怜,好像晏星河不答应的话她回去就要被大卸八块。
晏星河被她逗笑,连日来有些沉闷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指向台阶上一个装被子的箱子,“那就留下那个吧。”
那箱子离门口很近,他指的时候用余光看了一眼,忽然发现苏刹一身红衣靠在门口,手臂打着药膏,后背轻轻抵着门,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唇角尚未褪去的笑意,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或许是对方眼神太冷,晏星河下意识压平了唇角,问他说,“怎么出来了?”
苏刹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太好,这次也是,一开口就十分呛人,话里带着刺一样,“我碍着你了?”
晏初雪一愣,晏星河看着他没说话。
苏刹也发觉自己语气有些冲,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手臂有点不舒服,找你换药。”
晏初雪再三劝他,晏星河最终还是只收下了那三块金子和一箱锦被。又聊了会儿天下第一剑的近况,晏星河送她离开的时候,走到门口,晏初雪忽然不太放心的回过头,看了看院子里面洞开的房门,里面一片漆黑,只透出一星半点儿烛火的微光。
她吩咐家仆把那些箱子搬回马车,欲言又止的说,“随哥哥……你和那个苏刹,你们这一个月一直都住在一起吗?”
晏星河点头。
她看起来更担心了,“为什么要和他待在一起?我看他对你不太好的样子。”
晏星河一怔,稍稍低下头,看着铺落一半月光的台阶,“没有,他最近心情不好。”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晏初雪也不好干涉太多,想了想,塞了一块雕琢精致的玉佩到他掌心,还有一只锦囊,“这个玉佩本来是一对,一只亮起另外一只也会亮,你和我一人一个。要是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要要我们帮忙,你就念咒唤醒玉佩,我和我哥知道你的位置了,就能跟着它过来找你。”
晏星河将玉佩和锦囊一并收了起来,“好。”
晏初雪走后,他走进自己睡的那个屋子,将玉佩放在了枕头底下,去隔壁给苏刹换了药,完了又做了顿晚饭。
吃饭的时候他又想起幽冥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对这东西放心不下。
法衡宗先是炼制傀儡术,后面又跟百花杀勾结在琳琅岛设局,牵涉到这个死对头,他本能的就会戒备——
晏星河眼睛一亮,拿筷子的手顿了顿。
对了,百花杀。
不知道两家私底下达成了什么约定,法衡宗和百花杀最早的时候就是站在一起的,前两次行动也是,里应外合相互之间脱不了干系,那么会不会,那个幽冥珠……
筷子戳着碗里的菜,晏星河的思绪早就飞到天上去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多疑,百里昭一个二十不到的孩子能搞什么大动作,说不定只是他自己发疯了找了个什么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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