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河仔细的给法器堆翻了两个来回,确定里面没有阴阳石,白衣人的话响在耳边,他忽然想起烛阴吃肉时怪异的举动。
坐在突起的石头上斟酌了片刻,那白衣人说的话未必全然不可信,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不管怎么样,这一趟他必须拿到阴阳石。
烛阴点了三个美人今晚侍寝,守卫押着人去湖泊洗了澡,回来的时候手腕和脚踝上拴着链子,哆哆嗦嗦站成一排让他挑选。
两个声音依然无法达成一致,比吃饭更加难缠,一个要黑皮健美的,一个要纤瘦乖巧的。
就着究竟选那个吵了快有一柱香,三个美人脖子上湿润的水珠都快干了,最后意见仍然没有达成一致,一气之下,干脆点了谁也没看上的那个。
“去,把中间那个牵过来。”
烛阴下了命令,守卫低着头牵起中间人的链子将他带到王座。
烛阴嫌弃地看了一眼,暴躁的声音吼叫起来,“你他妈就非要跟我反着来?我不高兴你就高兴了是吧?你看看这长相,你下得去嘴?”
下一秒脸上的表情一变,又换成了阴柔的声音,“哼,不给我我喜欢的,你呀也别想要你喜欢的,反正呀今天咱们俩谁也别想让谁好过!”
烛阴面目瞬间狰狞,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枯瘦的手指掐住自己的脖子,“疯婆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他脸上的神色浮现出痛苦,转而又变得恼怒,手上更加用力,掐得自己栽进背后的石座,“来啊你蠢东西,当我怕了你不成?看谁先掐死谁!”
他忙着自己和自己掐架,以至于往后栽倒进椅子的一瞬间,一线锋利的寒芒飞快地从旁边刺来,他竟完全没来得及防备,被那只匕首狠狠扎进了心脏。
是方才牵过来美人的守卫。
他拔出匕首,抬起眼观察烛阴的一举一动,目光冷漠。
洞窟内安静了一瞬,烛阴按住胸口不断往外面冒血的窟窿,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守卫们方才反应过来,这是混进来一个刺客。
对付这几只食人鸦不难,晏星河一边打一边把他们引向山洞深处,这里的动静越晚惊动外面的越好。
他分了一线心思留意王座,烛阴按住胸口在王座上疯狂滚动,抓着自己的脸皮惨叫。
许久过去,那动静愈演愈烈,鲜血从王座往下流淌,几步台阶都成了血泊。
晏星河正奇怪这人怎么流这么多血都没死,烛阴突然尖叫着跪在王座上,两只手抓住皱巴巴的脸皮往外撕扯。
那张脸像糊在骨头上一层松垮的面皮,被尖锐的指甲拉扯出恐怖的长度,从中间裂开露出血淋淋的血肉,晏星河见识过无数妖怪,这一瞬间却也觉得惊骇。
血肉模糊的裂口越来越大,剥皮一般露出底下五官的轮廓,忽然,一黑一白两团烟雾从烛阴眼睛里面冒出来,顺着皮肤与血肉的空隙朝外面钻出。
瘦小佝偻的身体纸皮一样脱落,那两团雾气化作一黑一白两个男子,身形修长,年轻貌美,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身材,只是脸上表情截然不同。
晏星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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