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昭眼神一厉,脸上表情有些狰狞,手里的剑已拔出来三寸,“你是不是找架打?!”
那胖子哈哈大笑,一把攥住他的领子,百里昭脚底发虚,一时不察竟被他拎了过去,“一个勾结邪魔外道的仙门叛徒,竟然也好意思位居四大仙宗之一,你们法衡宗哪儿来的脸?实话告诉你吧,六年前法衡宗勾结百花杀在琳琅岛设局屠杀仙宗弟子,我爹我妹妹就在其中,好好的活人出去了,抬回来的却是尸体!你们法衡宗和百花杀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死!从今往后法衡宗的人见着我狂澜门的人最好绕道走,否则我见一个打一个,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言罢,他身后那群青衫弟子已经和百里昭的人打了起来。
晏赐暗骂一声蠢货,连忙叫了附近几个天下第一剑的人过去阻止。
晏星河看向乱局中心的百里昭。
五年时间法衡宗恢复了一部分根基,但是跟从前的声势当然是没办法比的。
琳琅岛那件事让其在修仙界声名狼藉,又失去了能撑起仙宗的主心骨,百里昭一个资历尚浅的小孩儿维持起来格外艰难,哪儿哪儿都是漏洞。
仙盟建立之后虽然凭借昔日威望获取了一席之地,跻身对抗魔族之列,但仙门百家对其多有成见,每个月商议要事时百里昭亲自露面,产生的摩擦就格外多。
好歹也是大派仙宗的少主,如今却被一群籍籍无名的宗门弟子纠缠,大庭广众之下跟人大打出手。
晏星河看见百里昭脸上散落的淤青,嘴角也流出了血,两帮人打得不可开交。
混乱之中百里昭似是注意到了他,逮着胖子狂揍的动作一顿,被对方趁机压制,迎面就是两拳落在脸上,揍得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晏星河转了个身,往天下第一剑里面去了。
是好是坏那都是法衡宗自己的事,自五年前离开沂城那一刻开始,他就与那个地方那群人再没有任何关系。
三个时辰后
法衡宗
后院的竹林被一阵狂乱的剑风扫过,成片成群拦腰折断,倒塌的竹梢砸进池水,扰乱了满池清凉月影。
百里昭发疯一般在竹林中狂舞,假山被剑锋劈开,石头噼里啪啦砸在身上也不管。
他心中恨着一口气,打得满脸发红喘不过来气也不知道停歇,发疯发了半天,忽然觉得小腿一软,竟有一种头重脚轻之感。
长剑往地里一插,他半跪在地上稳住身形,仰起脸时整个人已是披头散发,浑身扑满尘土,狼狈的不成样子。
“好好好,真是一出好戏啊。”
屋顶上传来击掌声。
月色被乌云敛去光华,一瞬间庭院陷入晦暗。
一人抚掌而笑,笑声清冷而和缓如泉水叩玉,一身白衣在迎面吹来的夜风中鼓荡,那声音随着翻飞的竹叶飘落,划过百里昭耳畔。
“堂堂法衡宗少主,在外面被人肆意羞辱,打不过那群侮辱你的人,回到家就只能拿一堆竹子撒气,那竹子怎么惹着你了?”
百里昭手腕一拧,负剑于身后,冷着一张脸朝上面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
月光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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