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河脚下所站是一座阵法,与招摇山那个一模一样。他四下看了看,觉得这个地方像某个古战场。
除了他脚下这个,周围还有另外四个阵法,呈星状分散,最中间是一座血红色大阵,刻画在上面咒文颜色红到发暗。
一个白衣人单膝跪在阵法最中间,咬破的食指渗出血珠,以鲜血代替朱砂,顺着符咒的走向画下去,将起点和终点连接,完成了最后一笔。
晏星河拔剑指向那道人影,“无执,果然是你。”
白衣人站起身,拿手帕将指头的鲜血擦净,满意地看了会儿脚下的血阵,脚步轻移,转过身。
银色面具遮住他半张脸,漫天红云与残旗下长身玉立,隔着几十步的距离远远看向晏星河,微笑着说,“好徒儿,你能够出现在这里,为师一点也不意外。”
又拍了拍手,拍掉掌心的尘土,“今日炼魔阵大功告成,正好你来了,可以给为师做个见证。”
晏星河一看他脚下血阵,以及周围分布的五个小型阵法,稍微一琢磨,理出了个头绪,“魔兵从五座山中涌出,所有人都以为源头应该在那里面,只要摧毁了源头就能消灭魔兵。实际上招摇山那座阵法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源头,不仅如此,另外四座山恐怕也只是个幌子,你故意弄出来掩人耳目,为的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实际上那座阵法是个转移魔兵的传送阵,真正的源头在这里,就是你脚下的血阵。”
无执赞许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分析得很到位,只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晏星河仍然拿剑指着他,十足戒备,等待他的下文。
无执也不怕让他知道,一步一步朝他走近,“那五座山设出来,为的就是让仙门那群人杀进去,只要他们毁掉腹心的传送阵,我设在山脚下的玄阴绝煞阵就会启动。可惜那群蠢货蠢得出乎我的意料,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一年才打进去。时间虽然迟了些,不过嘛,目的总归是达到了。”
手指的伤口有血珠渗出来,无执轻轻捻了捻,又抬起食指放到唇边,将那点湿痕舔去了,眸中随之浮现一缕血色,“现在这个时辰,招摇山那群仙门弟子,应该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说着,看了眼他身后,“那只小狐狸没有跟你一起来?啧啧,那真是可惜了。”
晏星河没有应声,无执遗憾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毁了他的根骨都没让他死成,真是顽强啊,我都有些欣赏他了。不过没关系,早死晚死他注定必须要去死,要是他刚好也留在那座山里,那么等你回去之后,就只能给他收尸了。”
晏星河眸光紧缩,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
然而他现在人不在招摇山,担心也是没用,只能先将注意力集中在当下,看向无执脚下泛着红光的血阵。
按照无执的说法,之前那些魔兵应该都是这座血阵完成之前试炼的产物,然而光是半成品就让仙门难以招架,成熟之后恐怕只会更多、更难对付。
晏星河说,“这就是你的计划?利用这座血阵唤醒魔兵,让魔兵先杀仙门弟子再杀平民百姓,直到把所有人都杀光?魔兵性情凶残,不会认谁是他的主人,你就不怕到时候天底下的人还没杀完,反而是你自己先自食其果,某一步走错就招致反噬?”
无执的目的是晏星河最关心的问题,他故意这么说,无执知道只是想套话。然而不管出于何种动机,他很高兴晏星河愿意了解他的计划。
高高兴兴地伸出手掌,打了个响指,千丝万缕的红线自指间飞出,红中透黑,狂躁地摇曳,像操纵木偶的丝线,尽头握在他一人掌心。
“为师又不傻,当然不会铸出来一柄不可控的刀,既然敢动用魔兵这步险棋,自然有我的办法来控制它。”
红线飘摇着向上延伸,遮挡了面具下那双眼睛,透过那些红影,无执看向晏星河,“说起来,我能完成今日的大计,还要多谢你和那只小狐狸。若不是从狐族弄来那些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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