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你我私下细说。”
晏星河带他去了栖鸦洞。
栖鸦洞第一层的王座前面,晏星河命人多摆放了一张石桌。
此时天色昏暗,洞府四壁的火把也照不透亮,唯有石桌一角的灯烛铺洒些暖色的光线,映亮这方寸天地。
百里渡将那张古旧的画卷放在桌上,就着灯烛的光一寸寸展开。
晏星河和苏刹各占据石桌一边,低头看去。
那画卷上的图案十分模糊,看得出来年代久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古籍,有一部分已经磨损得看不清楚内容。
画卷很长,晏星河就着完好的部分一眼掠过去,依稀能看出来描述的大概是某场战争。
衣袖垂落,苏刹摁住画卷中一个人形轻轻抹了一下,那道墨迹瞬间腿去,变得模糊难认。
他挑了下眉毛,没想到这老掉牙的玩意儿脆弱成了这样,问那白衣人,“这上面画的什么?”
百里渡站在晏星河对面的位置,对二人说,“这张画卷绘制的是一场远古战役,记载了天地间第一只魔产生,到后来神魔大战,以及战争结束后神族迁入上界,整个事件的过程。”
“你是说这张画卷记录了传说中那场神魔大战?”苏刹不由感到惊讶,“这画卷是谁画的?怎么会知道几万年前一场战役的细节?又怎么会流传至今,被你找到了?”
百里渡转向他,目光透过斗笠的轻纱落在他身上,“世间多有奇人异士,有人能够将神魔大战记录下来并且流传下来并不稀奇。重要的是我仔细阅读这画卷上的内容,并且找到许多与之相关的古籍钻研之后,发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或许对现在的局势有用。”
这画卷如何流传下来不可考,对他们来说也不重要,毕竟无执连几万年前的炼魔阵都能翻出来修炼,而且还成功起阵了,一本记述神魔大战的画卷而已,不算稀奇事。
晏星河不关心这画卷的来源,反而是百里渡方才有句话引起他的注意,“你说这画卷记录了天地间第一只魔的产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魔族不是和其他族群一样,自古以来就存在?”
“这正是我发现的重要消息之一,”百里渡赞许地看他一眼,手指轻轻落在画卷第一页,最开头的位置,“魔族与另外四族不同,不是自然孕育而生的种族,没有发展成熟的过程,自身也无法繁衍。
远古时期天地间本没有魔族,世间第一只魔的产生,源于一个人族心怀怨念,自杀时机缘巧合之下没有死成,反而因执念极深而化身成魔,这才有了魔族的存在。而那个人,后来成了神魔大战中统帅千万魔兵的魔主。”
苏刹问,“既然魔族不能自然产生,那么你口中的千万魔兵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那么多人族同时执念成魔,然后又被那个魔主召集起来驱遣?”
百里渡说,“执念成魔乃是万年难得一遇的特殊情况,就和神族飞升天地大道的情况一样难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哪有那么多人能够同时执念成魔?况且有机会执念成魔的人族,生前必然是个意念强大的人杰,魔主是唯一一个,后来那些魔兵都是人为炼化出来的。”
长袖轻挽,他稍微挪了个位置,指向后面一张模糊的图画,能大致看出来记录的是个阵法,上空悬挂一尊方鼎法器,下方有无数魔兵从大阵中爬出,“那位魔主以自身魔气为核心,暗古七星鼎为阵眼,开创了炼魔阵,将活人炼化成魔兵供他驱遣。魔族既不可自然产生,那么设阵就是他召集魔兵唯一的方式。”
这张画卷的情形未免太过眼熟,作为亲眼见识过炼魔阵的人,晏星河很难不将无执和这位魔主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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