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肃王再次披上铠甲,横刀立马现身于大军之下的旗帜,写有“翎”字的旌旗卷过背后的千军万马,迎着大漠风沙猎猎翻飞。
那一战完全就是压倒性的碾压,打得那群胡人部族抱头鼠窜丢盔弃甲,慌不择路地狼狈逃亡。
然后就是和谈会盟,上书称臣,进献贡品,索要质子。
率胜利之师凯旋还朝那日,西北的风沙在旌旗后渐行渐远。
那一战打得胡人吓破了胆,肃王一身盔甲一杆银枪,身后跟着乌泱泱的铁马冰河,如遮天蔽日的风暴般席卷杀来的情形,成为了西域部族永远的噩梦。
他们已经完全畏惧于那个人,只要战神肃王这四个字还立在夏国背后,此生再不敢进行东进挑衅。
经此一战,大战连绵的西陲,至少可有三十年平定。
殷翎终究如他所想那般战胜了,凯旋之师一路高歌,沿途的清风吹得他满身畅快。
沂城距离边关三千六百里,漫漫前路尽在脚下,他眼中看见的却不是风景,而是属于他的皇位、江山和美人。
然而一道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他所有期待,如同对他在最痛苦的时刻执着坚持的蔑视。
从此命运逆转,一切美梦皆成泡影。
他失去了皇位,失去了江山,也失去了景瑶,他所期待的一切都离他远去,只余一副身心重创半死不活的残躯,成为被所有人背叛的弃子。
“彼岸花是个好东西,你知道当它的毒素深入我的脊髓,发作起来的时候,那是什么感觉吗?”
殷翎撕下一片花瓣,放在嘴边,将那稠艳花叶卷入唇齿,唇角溢出一缕鲜艳的花汁。
“他会让你产生幻觉,回忆起你遇到过的所有痛苦的事——
儿时那座寝殿,母妃的尖叫,晦暗牢房中昼夜不停的皮肉折磨,血肉被一点点蚕食,直至体无完肤的感觉……”
殷翎对着掌中花叶微微一笑,倏忽看向殷越。
魔气翻涌,半张脸显现出红黑色魔纹,是妖冶舒展的彼岸花,缠绕他整个眉眼。
“当然,最痛苦的还是我站在皇宫门前,如丧家之犬般,一个人等了三天三夜。而宫墙里面的背叛者却高枕无忧,轻而易举就可以对施加于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我就这么成了棋局中的弃子,再也没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再也没有青梅竹马的爱人,只有一副人不人妖不妖、中了剧毒的身体陪着我。
唔,还有一个临近崩溃边缘、快要变成你口中那种疯子的脑袋。”
殷翎对着殷越笑了笑,轻声说,“我真的难受死了。”
他半张脸俊美如谪仙,半张脸却有无数魔纹逸散,沿着赤红色彼岸花的纹路寸寸皲裂,露出其中翻卷魔气的血肉,额角处还冒出深红色蛇鳞。
这副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殷越险些没被他给吓死,腿一软往地上跌倒,明黄色长袖颤颤巍巍指着他,“你、你、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殷翎听笑了,“我是个什么东西?”
五指收拢,彼岸花在他掌中碎成齑粉。
他一步一步朝地上那个人走去,手指一抬,揭下系在脖颈的缎带。
遮掩撤去,其下赫然是一道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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