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殿之后,南宫皎一门心思只顾着伤心,看到岔路就选个人少的地方乱跑,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侍女在背后呼喊着追了他半天,他只觉得烦人,一不留神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一跤,鲜血瞬间从手肘冒出来。
侍女们惊呼着就要来扶他,他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眼眶一热,一把推开他们,大吼大叫地发脾气,“滚!都滚!别碰我!”
他这么不管不顾地一顿撒泼,谁敢来就往谁脸上招呼,疯了一般张牙舞爪,侍女们一时间不敢上去,战成一堆小心翼翼地观望着,试图劝说他。
他们劝得再厉害,南宫皎也谁都不理,撒泼撒够了想自己爬起来,手臂往地上一撑,擦破皮的手肘处顿时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
鲛尾也是,这一跤摔得不轻,闪亮的银色鳞片渗出一缕缕血丝,甚至有两块都松动了。
南宫皎一摸尾巴,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按了按那两块翘起来的银鳞,一瞬间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眼泪瞬间糊满眼睛。
他又难受又生气,觉得自己可怜到了极点,这世上没人在乎他,也没人要他,他受伤了都没人会为他心疼。
这一切都怪晏星河!
南宫皎在心里翻来覆去把晏星河骂了几百遍,苏刹则是上千遍,想叫人过来扶又拉不下脸。
正自己把自己气得要死,一双有力的手臂忽然穿过鲛尾把他打横抱起来,光景模糊的一转,他已经被放在了不远处的秋千上。
“尾巴都脏了,世子先用手帕擦擦吧。”
滕潇递过来一张手帕,边缘绣着翠竹,刺绣繁复精美异常,质地也是极好的绸缎。
南宫皎一摸上去就察觉这手帕不是一般货色,攥在手心没有动。眼泪一收,眼眶还红红的,却是高傲地仰起下巴,架子拿捏得十足,“这么好的手帕,拿来擦泥巴岂不是可惜了?”
滕潇笑了笑,任由他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另外一条,依然是个精贵成色,“那世子就留着吧,我用这个帮你擦拭,可好?”
说着,果然俯身蹲在秋千前面,手帕叠起来仔细地擦去鳞片上的血渍和尘土,遇到翘起来的鳞片还会放轻动作,将他当成一尊易碎的琉璃玉器一般,耐心到极点。
刚才天塌地陷的难受瞬间被抛去脑后,有人走过来关心他,南宫皎瞬间又支棱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鲛尾享受滕潇的伺候,假装在看滕潇背后的山石瀑布,实际上一直拿余光瞅着他。
滕潇擦净了尘土之后拿出一只药瓶,往血丝渗出来的鳞片处抹去,一股清凉软腻的感觉瞬间在尾巴上弥漫开。
也不知道这药是个什么宝贝,抹上去之后不仅没有任何不适,连先前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W?a?n?g?阯?F?a?布?页?ǐ??????????n?②???????⑤?﹒??????
南宫皎晃晃悠悠地甩着尾巴,原本用余光瞧着人,不知不觉就变成正色。
滕潇用指腹将药膏均匀地推开于鳞片中间,正专注着,南宫皎忽然问他,“滕……你叫滕什么?”
“……”滕潇叹了口气,从他膝前仰起头,“滕潇。”
“哦,滕潇。”南宫皎摸了摸鼻子,并不觉得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来这事儿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地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滕潇挑了下眉毛。
南宫皎是半仙一族,上赶着讨好他的人不计其数,但对他好到这个程度的滕潇是头一个。而且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他隐约感觉,滕潇对他的好和别人不太一样。
南宫皎又问,“你跟我直说了吧,你是不是喜欢我?”
滕潇沉默了片刻,一双墨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南宫皎莫名有些紧张。
这紧张逐渐要转变为恼怒之际,滕潇忽然捉住他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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