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他整个人仿佛变成一只煮熟的虾。
“嗯。”
.
南宫皎靠着长廊等了半天,月影西斜,树叶飘飘然落了满身,他等得昏昏欲睡,总算等到了与朋友结伴走来的滕潇。
看见那道白影的瞬间,他眼睛一亮,一下子清醒过来。
南宫皎对滕潇上了心,主要是因为滕潇太懂得怎么讨他欢心。在天下第一剑住的这几个月,每次滕潇过来处理仙盟的事宜,或者是调换物资,都不忘给他捎带漂亮衣服和漂亮首饰。
数量不多,却是个个精致至极,缎料和做工没有半点含糊,而且每一件都恰好是南宫皎喜欢的样式。
有一个人这样长时间对他好,南宫皎很难不注意到,好不容易他现在开始觉得滕潇有点儿意思,要是对方忽然在这个时候重伤死了——
那以后还有谁会送给他那么合心意的首饰?
想起屋子里保存起来的一整面墙的漂亮小玩意儿,南宫皎就是一阵心痛,脑子里已经闪过滕潇无数种重伤濒死的惨状。
好不容易记挂半天的人露了面,他顾不得旁边有人,扑上去抓着滕潇的衣襟就往两边扒拉,一边叫了起来,“你伤在哪儿了?给我看看。”
滕潇被他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靠在走廊墙壁上。几个同伴见状露出一脸了然的坏笑,你推我搡先一步走了。
滕潇看一眼同伴的功夫,胸口的衣裳已经被南宫皎两只爪子扯开了。
他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直到连里衣也被扒开,露出里面完好的胸膛——
只是有几道淤青而已,血都没见着。
南宫皎顿时松了口气,却又反手重重往他胸口搡了一把,“你没受伤怎么不早说?”
滕潇无辜地眨了下眼睛,“你没给我机会开口。”
断魂关大战他发挥的主要作用,就是在晏赐用乾阳魂骨绫破坏混元幡的时候为他输送灵力,那点淤青也是因为乾阳魂骨绫被绞碎时遭受波及所致。
后来无执回来战况加剧,他又受晏星河所托带着重伤的晏赐提前回天下第一剑,整个大战就没和魔兵交过手,哪有机会落下什么重伤。
“……”南宫皎又瞧了眼那淤青,虽然算不上严重,但每一道都很深,有的肿块都发黑了。
他咬了咬嘴唇,还是从袖子里摸出来早就准备好的伤药,扔到滕潇怀里,“给你的药。”
滕潇一愣。
直到冰凉的药瓶握在手心,他才反应过来南宫皎这一趟的目的。
一看对方头上还有几根杂草,衣袖间也夹杂着落叶,稍微一想,就猜到一定是在路边等了他许久。
娇生惯养的鲛人小世子,平时多走几步路都嫌累着他,在长廊等了大半夜,却只是以为他受了伤,想过来给他送瓶药。
想明白这一点,滕潇的眼神顿时温柔起来,“世子专程过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送药?”
“当然,”南宫皎下巴一抬,理直气壮的说,“你要是死了,以后谁还会送我那么多礼物?你最好是记住我的好,以后再多往我这儿送点好玩的。”
滕潇说,“就算没了我,也会有别人送给世子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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