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也落了晏星河满身。
春去秋来,四季轮转
小渊长得飞快,一两年的时间就形如巨蟒,蛇的形态淡化,轮廓越来越像蛟龙,头顶也长出两只圆润可爱的小角。
平时晏星河读书练剑的时候,他就自己跑去山下的湖泊潜水,有时候会带回来猎到的野兽,有时候也会带麋鹿小马驹之类的朋友让晏星河投喂。
晏星河的生活周而复始,再简单不过——
每天起床后将苏刹的蛟龙蛋放在窗户前晒太阳,练一会儿剑,累了就躺在宽椅中,一边吹风一边喝酒。
下午大多数时候是读书,为此他专门扩建草庐,在后面开辟了一个书房,里面装满他搜集来的经史典籍。沉沦其中时间就会不知不觉流逝,再抬头,往往已经是月影西斜。
然后就去叫小渊回家吃饭,自己洗漱之后也给蛟龙蛋洗个澡,把他放在床榻靠里的位置,趴在枕头上观察他与昨日的不同。
安心的感觉让人很舒服,脑子里只想着苏刹,看了一会儿他就能睡着。
有时候他也会去陪无执喝酒,做一些关于从前在百花杀混乱的梦。有时候他会和苏刹说话,计划等苏刹回来之后,他们要去哪片山峰、哪座城镇游玩。
要是苏刹愿意,他们也可以找一座山灵水秀的洞府修炼,隐居避世,他们的世界就只需要有他们两个人。
晏星河计划了很多,全都收录在一本专门的书册中,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唯一欠缺的,就是不知道他的苏刹什么时候能回来。
岁月来去匆匆,光阴在一成不变的生活中流转。
十年后,又降下一场风雪,晏星河踏出草庐去附近的城镇买酒,打算顺便再补充点儿食物和过冬的棉被。
大雪中的小镇依然十分热闹,晏星河扶了扶斗笠,掀起酒楼门前的帘幕进去。
炭火的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习惯了草庐的安静,耳朵旁边乍然响起吵吵闹闹的声音让晏星河感到有些烦躁。
他没有过多理会,在柜台上清点好要买的东西,抬起的左手中指与无名指上佩有两枚漂亮戒指,玄色腰带下是一只精巧的枫红色铃铛。
“朋友。”一只手突然搭在晏星河肩膀。
晏星河皱眉,人还没转身,已经反手击向肩膀上那只手臂。没想到对方也是个练家子,不依不饶地与他过了几招。
不多时那人落于下风,动作飞快的往后撤开两步,笑哈哈地说,“这位朋友,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腰上这只铃铛很漂亮,想问问你卖不卖?我可以出高价收。”
斗笠下,晏星河偏过头冷冷地看他一眼。他极不喜欢别人碰他,这人一上来就动手动脚,活该挨顿揍,“不卖。”
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模样,就刚才交手的几招而言,也颇有几分武功路数。
晏星河付完钱就往门外走,他哎了两声,巴巴的跟了出来,爪子又要往晏星河后背上伸,还没碰到,晏星河的拳风已招呼到他面门上。
于是两人在酒楼门前又打了起来。
一片雪花轻盈的落于晏星河的斗笠。
那少年摸了摸额头,摸到一点儿融化的湿意。
飞雪从两人头顶洒落,不多时,晏星河头顶与那人的眉毛都沾染了一层雪白。
“下雪在我的家乡是个好兆头,这么漂亮的飞雪,我俩却在里面打架,那多煞风景啊。”那少年似乎很是自来熟,朝晏星河走近两步,又伸出一只拳头,想与他对碰,“我一遇到你天上就下雪,说明我俩有缘,我看你武功也不弱,怎么样,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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