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察言观色,最后很听话地改变了称呼,低声应答:“是我说错话了,哥哥。”
商沉釉终于满意,勾唇轻笑,显得温和又斯文。
他皮相过分完美,英俊眉目深邃似刻,诱得沈尤澜又畏惧,又痴迷。
“下次发作时,别再乱咬。”
商沉釉摸着那双黯然乖顺的眼睛,轻柔地蹭起赝品的下颌,“称呼用错的后果,你很清楚。”
温柔至极的语气,残忍至极的威胁。
刹那间痴迷消散,沈尤澜接收到威胁,吓得一抖,笨拙调动记忆,应允道:
“我明白了,以后会尽力改正。”
他早已明白什么是赝品本分,哪怕他厌恨被对方当作赝品,厌倦了玻璃楼里的一切,却没资格抗拒。
他也明白,商沉釉一旦耐心告罄,他不会有好下场。
满心畏惧之下,沈尤澜呼吸战栗,眼尾晕绯,顺从地让自己变成木偶,任由主人摆弄。
商沉釉屈指穿入他的发丛,叩压他的脑袋,逼他抬起下颌,露出脖子。
来回检查后,确认脖子没了伤疤,彻底清理干净。商沉釉满意地微微眯眼。
赝品今夜很自觉,还在咽喉处用红颜料点了两粒假痣痕,与商沉釉记忆里,少年江沅声的两粒红痣相重叠。
现在,两粒红痣像是蛇齿咬过的淬毒残伤,填补了赝品和曾经“正品”之间的唯一不同。
商沉釉灰眸沉黯,凝视他,唇尾的弧度似笑非笑。
见状,沈尤澜生涩地赔笑。因为不太懂得他的意思,又怕惹他生气,只好将嗓音压得温吞,改成更亲昵的称呼:“沉釉哥哥。”
“嗯。”
商沉釉以指腹摩挲小痣,终于有了真实的愉悦。他垂眸亲吻赝品,来回蹭他的颈窝,低笑地称赞,“模仿得很好,声声。”
无药可救了。沈尤澜想。既然我无药可救,不如索性竭泽而渔。
下一秒,赝品抛开人格尊严,扯起虚假的笑容,顺势仰头凑近去,企盼对方赏给他亲吻。
很快,因为他表现良好,微凉的唇朝他咬了下来。
亲吻渐入绝境,愈发凶狠,卡进上颚,疯狂抵撞着喉。
沈尤澜的躯壳再次散落,骨架分崩离析。他不得已伸手借力,抓住了商沉釉的衣袖袖扣。
他将袖扣拽进掌心,手指被钻石扎痛,刻进钻石切面上的剪型斜纹,恨不能嵌进皮囊下,让他永远在痛苦里维持清醒。
对方的柚香气和他周身的腐朽颜料气混撞在一起,吻到尾声,沈尤澜整个人慢慢飘起来,予取予夺。
然而吻到尾声,却成为发条开关,启动了对木偶更为疯狂的厮磨。
他被捧向柔软的云毯里,节奏飞快,脆响接连。眼前恍惚有闪光浮现,而他不断掉回温度腾升的怀抱。
也许是太过疲惫,商沉釉正发着病态的低烧,动作间忽然吻得更凶,一次次念他“声声”。
窗边沙漏不知轮转过几下,痕迹交错的画笔笔刷狼狈地打着结,被画家填补上纯色浓郁的颜料,描画出新的色泽。
月光渐融,流水一样地弥漫。
一直到了夜半。商沉釉的吻渐渐停下,他埋进画家的肩,含着低笑哑声幽叹,“我困了,怎么办。”
“那就休息吧。”
沈尤澜嗓音轻哑,没了力气,只好努力去回抱,又将下巴蹭蹭商沉釉的眉弓,轻声说,“今夜很晚了,哥哥。”
商沉釉后仰,钳住下颌居高临下打量他,宛如狮子打量猎物,审视一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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