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力量拖拽起来,趔趄着大步朝着门侧走。
而幸运的是,就在第四分钟的末尾,在门即将开启的刹那——
他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呛声。
商沉釉豁然一僵,疾步往回跑,俯身捧起他再次失而复得的月亮:“江沅声……声声。”
他颤抖不已,看到他的月亮睁开空洞的眼睛,望他又不像望他。
江沅声的意识很模糊。
他看到最近处,男人的眼睛是银灰色,是与柚子哥哥一样的眼瞳颜色,然而此刻,因为神态,眼睛变成了类似鬼怪的猩红。
……太凶了,不像他的柚子哥哥。
可男人却狠狠将他楔入怀中,又将韧宽的掌重重叩上他的脊背,手腕像是枷锁,将他钳押在颈弯里,不断混乱地蹭他,像一只惶恐又狼狈的败犬。
过了许久,江沅声感到烦躁,桃花眼泛起黯淡的冷漠,他沙哑地道:“松开我。”
似是遭了当头棒喝,商沉釉猝然卡住,露出可怜的愣怔表情。
“江沅声。”商沉釉的嗓音已失调,艰涩嘶哑,“你说什么?”
“松开我。”江沅声麻木地重复,扯起唇拼凑出笑容,“我很烦有人乱碰我。”
商沉釉彻底失声。
这一句话击垮了他的理智,他甚至比发作之人还要痛苦,以至于呼吸也在颤栗。
现在有点像了。江沅声想。沉默不语的样子,变得有点像他的柚子哥哥。
江沅声眼眸微弯,变成失去光芒的月牙儿,轻声说:“商先生,您之所以购买吐真剂,是想让我变得听话一点,对吗。”
商沉釉不应,抱住他的力度却愈来愈紧,似是害怕他随时死去。
因此江沅声不再挣扎,觉得被对方蹭得肩膀很痒,闷笑了声,低低地说:“所以,木僵症发作后,您认为我够不够听话?”
“……江沅声。”耳边落入的低沉嗓音哑到失真,语调颓丧,“你在报复我。”
为了报复我,所以你故意配合灌酒,放任疾病发作。
动机被戳穿,可江沅声却无所畏惧,逗狗似的笑着说:“这就猜到啦,你好厉害呀。”
不。商沉釉闭眼。厉害的人是你,声声。
仿佛是在印证,在他闭眼这样想的同时,江沅声悄然凑近,将冰冷的唇珠贴来,开始亲吻他。
不过半分钟,商沉釉被吻到呼吸凌乱,愈发狼狈。
好乖。江沅声在心底叹息。小狗乖到有些可怜了,还是哄一哄吧。
因此江沅声凑近,摸摸商沉釉黑棕发缘下的耳廓,语调轻如催眠呓语:“哥哥,我好喜欢你啊。”
商沉釉的耳朵在他手指下泛起红,在磋磨下战栗不休。江沅声恶劣地轻笑,又道:“既然我喜欢你,又怎么会报复你呢。”
过了很久,商沉釉的呼吸终于平缓。
“难道不是么。”商沉釉一双眼睛半阖,语气颓然,“为了报复我,你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控制我,所以你想得到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啊。 ”江沅声眸底流露恶劣的欣赏玩味,弱势者却凌驾着强势者的理智和感官,“我要将你驯i化成狗,得到你彻底的忠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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