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应答,商沉釉无波无澜地勾唇:“从现在起,你再去招惹谁,我就会咬死谁,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完,他迅速撤开手指,转身阔步离去。
门外廊道上,这会儿正围着一群服务生,原本正在偷偷看戏,忽而见到商沉釉走近,服务生们唰啦散开,避之唯恐不及。
一片瑟缩里,商沉釉漠然睥睨,斜乜了眼Vincent,步履不停地消失在楼道转角。
Vincent慌忙地喊了声,抬腿快步跟上。
眼见两人走远,服务生们面面相觑,惊慌失措地凑近彼此,压着声音讨论:
“今天他们弄坏了好多物品,怎么办,我们可没钱垫付……”
“啊,屋里不是还有一位么?黑发黑眼的华人,要么去找他要账?”
“不不不,千万不要!你们知道的,我也是华人,我看他的长相很眼熟,有点像是几年前的华国通缉犯!”
“天,你在开玩笑吗,太可怕了……”
讨论声渐渐消散,服务生们察觉到门另一侧气氛古怪,纷纷噤言,蹑手蹑脚地一齐走了。
嘈杂不再,303室内,江沅声艰缓地转动眼珠,慢慢低下头,看向松川。
地面上,血迹累累的重伤者并无所觉,松川智也眸光幽闪,染了猩气的手指不断蠕动,磨盘手边的一样东西。
是费洛格。
意识到对方本性龌龊,而这种动作意味着什么,江沅声神色微变。恰巧在这时,松川忽而抬头仰视他,露出红透的脸,满眼痴迷地问:
“Lan,开枪那人就是你的男友么?真是性i感极了。”
江沅声面色陡寒,狠力踢开那只手:“你问谁?”
滋啦一声划响,江沅声收腿将费洛格踩回,他整个人低俯逼近,一下抵指叩住对方眼眶,切齿道:
“——松川智也,你找死。”
江沅声在瞬间发疯,然而松川智也早已看上了新目标,依旧贪婪盯着费洛格,反复回味。
直到无法实在忍受眼中疼楚,他才依依不舍地看回江沅声,笑嘻嘻地道:“你还真是爱他,连他丢掉的枪也不让人碰。”
“你知道就好。”江沅声冷淡切齿:“再敢肖想他,我捣烂你的眼睛。”
松川被掐得两眼蓄水,额头爬满冷汗,却强装镇定,肆意笑道:“那我可不敢,你们二人是疯狗配疯狗,活该天长地久……”
说完他呛出黑血,无法再开口,明显已是强弩之末。见状,江沅声顺手拾起费洛格,直起身,抬腿踹了他一脚。
“闭上你的嘴,我嫌恶心。”
江沅声俯瞰他,语调肃冷:“我警告你,以后最好给我彻底消失,否则下次绝对不会是空枪。”
他张口想回答,江沅声却没再与他周旋,转身走远,往门的另一侧离去。
*
离开科德尔街后,大概有一个月之久,江沅声都没再遇见商沉釉。
或许因为是上次被气得太过,又或许是商沉釉最近确实忙碌——江沅声记得,那次在YG酒店的视频会,商沉釉在带着员工走合资收购流程,明显是未雨绸缪。
而所谓的“雨”,终于还是如约来了。
大概在五月中旬,年初掀起的填海造港、拓展海岸线等热潮,因为几家龙头公司的推波助澜,达到全球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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