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lan一顿,霎时沉了脸色,颇为不满地走近去,抬腿踢了踢白衬衣背影,喝道:“又在耍什么花招,江澜!”
然而意料之外的,对方转过来,却并不是江沅声的脸。
原先那名船员被对调了服装,换上长袖衬衫,浑身僵硬,嘴巴塞着布团,呜呜地痛哭摇头。
“Sho*t!”Dylan破口大骂,揪起船员衣领,切换成岛国语问他,“我让你看牢那个杂口,他现在人在哪?”
话音未落,刹那间身后掠过响动。Dylan蓦然回头,对方已经消失在门框外侧。
Dylan惶然一惊,船员趁机挣开他钳制,扑通摔坐在地面,吐掉布团求饶道:“放、放过我,我不知道他会——啊!”
船员惨叫,被子弹击穿膝盖。Dylan阴鸷地瞪他:“该死的废物。”
话音落,外面接连爆发过枪响,Dylan勃然大怒,揪起船员往外快步走。
甲板上方混乱无比,货轮在抛锚后被港口拦截。船上两人在试图与海关署交涉,另外十余人向右舷聚拢,往海面放下摩托艇。
烟尘四散,船员呛得连连咳嗽,吃力地向Dylan伸手,从腰间抽出红外定位器,指着那侧道:“那个华人、咳、好像跳进海里了!”
Dylan骂了句,抽走定位器,将船员一把扔开,瞄准远处翻动的浪花,径直跳上摩托艇追人。
然而没追多远,岸边有卫船被惊动,几名当地人在盾墙后冒头,操着缅语恶狠狠地高声呵斥,鸣枪示警,禁止机车进一步靠近。
Dylan回转摩托艇,耳边夹过手机,与对面恨声道:“货脱手了,找一队猎户在今晚前带回,死活不论。”
后面有枪声追来,Dylan调动摩托艇打了个急漂。弹壳扎进海底,激得泡沫汩然作响。
哗啦。
一双手抚开那群泡沫,江沅声从水底仰头。他脸色惨白,耳边血珠颗颗沁出,眸光却冷静至极。
枪声几乎贴着头皮在响,四下水色朦胧似泥,此刻危急,视觉反倒不如听觉精准。江沅声闭眼,选了个方向快速划去。
大概十五分钟后,缺氧的窒息感渐渐无法控制,江沅声右手触碰到岸边杂草,他屈指攥紧,睁开眼破水而出。
往前眺望,不远处是渔村,大片大片由彩色毡布搭建的斜顶屋,围着几处集市街道,人声喧嚷无比,口音混杂。
因为位置偏僻,又有只小木船遮挡,江沅声的贸然出现并未惹人注意。他踉跄几步,走近草丛里查看伤口。
右肩有三处弹伤,所幸都不致命,且短时间内大概不会感染。
思及此,江沅声精疲力尽,跪坐到木船侧边,动作间一枚通讯器掉下来,倒砸在沙地上。
他勉强伸手,拾起通讯器拨号。接通的瞬间,他扯唇笑了下。
“祝师姐。”他半阖眼眸,轻声道,“是我。”
“你现在在哪?!”对面传来焦急女声,祝文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慌乱,“江沅声!告诉我你的位置!”
“应该是缅国吧,但具体地区不确定。”江沅声浅笑了下,“抱歉,让你和师兄遭到了牵连。”
祝文深吸一口气,快速调整呼吸后,回应了身边人关于‘地点’、‘紧急调用’的催促,又转回来追问江沅声:“你能不能……”
“不能,通讯信号微弱,我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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