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釉经过确认,此刻不是幻觉,随即平声应了句“抱歉”,将瞳孔聚焦在江沅声颊边。
“这里很红。”商沉釉语气淡漠,冷肃地下判断,“声声,你喝酒了。”
得到了回应,江沅声觉得自己应该开心,一双眼弯作月牙儿,飘乎乎地撒谎:“没有啊。”
商沉釉凝眸,不复曾经那般易怒,只静默地俯望着他。
那双瞳离江沅声更近,可瞳色也更灰黯,好似封冻了冰层,江沅声感受到寒意,也被寒意惹得喉咙生涩。
好久不见,商沉釉,我终于剥开你的本相。
江沅声压下情绪,旋即又踮起脚,伸手捧起他的下颌,以指腹蹭了下,滑向喉结。
“这里很冰。”江沅声有样学样,笑容晏晏地逗人,“Shardpt,你是在故意淋雨装可怜么?”
调侃被商沉釉误认作批评,他不抵触,不申辩,平直地答复:“不是。”
……然后呢?不给解释了么。
江沅声笑容微僵,蓦然间心脏钝痛,情绪几乎溢于言表。
但幸好,江沅声擅长不动声色,他继而将双手向上攀,勾得商沉釉低头弯腰,笑盈盈地说:
“可我觉得是,你看起来特别可怜,像我的cici。”
他神态任性,商沉釉被迫伏低脊背,不得已展露屈服。而与重逢时的商沉釉相反,此刻,那双灰色的眼并无半分戾气。
垂眸时,略带湿漉的碎发自他额边垂下,其下眼窝愈显深邃,灰瞳似凝冰。
商沉釉任由拉扯,依旧格外纵容,开口咬字更轻更低,却依然缺失情绪:“你随意。”
啧,真是听话。
江沅声眯眼,意味不明地勾唇:“是误会么,我觉得无论我要求你什么,你都不会再拒绝。”
他有意试探,因此撤回手,向外虚推了下。
遭到抗拒,商沉釉驯顺地退开半步,立直,声调无波无澜地答他:“当然,这是你想得到的。”
江沅声瞬间笑容湮灭,盯着那张表情缺失的脸,稍稍仄眉:“原来如此,我想得到什么?”
“绝对忠心的狗。”商沉釉复述曾经。
江沅声瞳孔轻颤。
许久,察觉到话中意义,江沅声复又勾起唇,眼底愉色浅薄:“是啊,原来你知道。那你顺带猜猜,我会不会原谅你?”
“不会。”商沉釉瞳光沉寂,陈述事实,“我罪无可恕,你永远不会原谅我。”
江沅声直视他,漆黑眼底不见情绪,语调冷苛:“对,我不会原谅你,但你必须爱我。”
好虚伪啊。江沅声想。商沉釉成为我期待的商沉釉,是如愿以偿,为什么我还不满足呢。
如同预期那般,商沉釉面无表情地颔首,对他的话无异议。
真的很乖。
江沅声拉起唇梢笑容,抓住他的围巾,凑近耳侧与他说悄悄话:“我骗你的,我确实喝酒了,因为记者拍你很好看。”
逻辑混乱的醉话,比起夸赞,更像是漫不经心的玩笑。
闻言,商沉釉应了声“嗯”,反应寡淡。
江沅声不介意,轻快地道:“那就选今天好了,我们去正式登记结婚。”
“另外我记得,在公司那次,你的下属提到了新的运货港。为了庆祝新婚,我想去看海。”
江沅声的下巴尖有颜料痕,沧蓝色,迫不及待踮起脚蹭近,分给他一抹:“我觉得Chios邮轮是最佳观景台,同意么?”
被不客气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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