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交付承诺,“我愿意永远忠诚,独属于你,愿意弥补我犯下的罪……”
所谓交响之死,是一场抵死奏歌却无人听懂的悲剧。而他活着,得以向爱人忏悔,即已可算作莫大幸运。
他想,原来他早该如此。
倘若从今起,越是爱,越是忏悔,便越是痛苦,那他也算是罪有应得,抑或终将死得其所。
第49章 49 “Angio”
江沅声玩得太尽兴,不知不觉过了早餐时间。
偌大的起居厅,中途只有那位执事来敲过门,但未被允许进入,那之后再无人打扰。
结束后,商沉釉衣上扣子崩散,眼尾绯红,唇也浓得不可思议。可他神色却依旧平静,挑动手指,慢慢为江沅声整理领口。
等气息回缓,江沅声恹恹地仰靠下去,商沉釉自沙发上起身,绕步去餐厅取水。
两只玻璃杯,两杯温水。商沉釉端着水杯,原路返回,听到一声很轻松的笑。
“哥哥。”江沅声趴在沙发上,托腮仰头,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喊人。
商沉釉停步,垂眸俯看他:“嗯。”
江沅声抬高下巴,随意点了点:“这些画,一直都在这里么?”
商沉釉顿了瞬,答:“是,一直。”
没去够杯子,江沅声等杯子凑近,才慢慢张唇,汲了半口水。唇染上暗光,他隔着杯壁观察人,露出狡黠的笑:
“为什么,是有什么捡人遗物的癖好么?”
商沉釉沉默,不肯再有问必答了。
“又生气啦?”江沅声敲了敲杯,撞出‘叮’的脆响,惹得人眼睫细颤。
“……不是遗物。”商沉釉嗓音压低,英俊的长眉微蹙,显得沉郁又无可奈何。
江沅声见势得逞,笑弯着眸得寸进尺:“哦,看来确实生气了。”
商沉釉垂着头,分明在压抑不悦,最终却只收走了杯子。
“抱歉抱歉,别生气啦……”江沅声放肆地笑,态度毫无诚意。
可惜逗犬的效果并不长久,商沉釉很快克制了情绪,将水杯搁置在茶几边缘,极尽平和地道:“喝完,你现在缺水。”
“哦。”江沅声捧起杯子,见好就收地快速喝完。
杯子见底,水珠落下几滴,他没顾上擦,哐当将杯放回,从沙发上翻跨下来,踩着光脚去扯商沉釉的领带。
“我困了,陪我走走。”江沅声不客气地命令。
商沉釉没反抗,他的小画家好像太累,又喝醉了水,醺醺然地微眯眼,梦游般拉他在起居室漫步。
“这张……”江沅声靠近《交响之死》,扶着画框说,“你可以看懂么?”
商沉釉被迫微弯着腰,眼中不见画中流彩,反倒映满画家那双眨着雾光的眸。
“唔。”江沅声等不到应答,却不在乎,又扯了扯他的领带,“没关系,本来也不算好。”
说完,江沅声歪了下脑袋,头顶翘起的发束卷起弧,随动作轻晃几次。
商沉釉默然地迟疑片刻,像树木一样,展开枝桠,被栖下的倦鸟倏然靠住。
“其实……”江沅声侧过脸,鼻尖蹭他臂弯,缓声呢喃,“其实做不到呀,不会每一幅画,全都完成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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