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袁恒宇是一个脾气对付的兄弟。
他有时候会闪念,如果纯粹把袁恒宇当兄弟相处,会不会少一些期待,认为这种兄友弟恭十分完美?
然而,当他这么想时,事情已经很难纯粹。
过年时他无意在袁恒宇家门外听到袁振峰的那句话宛如警钟长鸣。
他说袁恒宇不会疼,所以他解脱。萧云徊眉头皱得发紧。
胡思乱想之际萧云徊已经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懒懒散散和袁恒宇打声招呼,让他赶紧洗澡休息,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刷手机。
社交媒体上的算法十分不识时务,一通咀嚼过后给他推来内容:年下小男友的十大妙处。
他正要开骂草泥马,却听到袁恒宇在外面敲门,叫哥。
“干嘛?”他没好气地开门,不管不顾一通无名火先发再说。
只见袁恒宇美人出浴,头发还是遵从他的习惯,擦到半干不干,亮晶晶地蓬松在一颗榆木脑袋上。
“你出来在沙发上坐会儿,今天都没一起聊天。”袁恒宇盛情邀请。
“不要,我要睡觉,困了。”萧云徊表示拒绝,作势要关门。
“你不高兴了吗?”袁恒宇单手撑住门,用行动打消了萧云徊直接送客的想法,提出发人深省的一问。
萧云徊懒得和袁恒宇力量角逐,索性放弃关门转身往床上盘腿一坐,问:“你都会观察别人高兴不高兴了?”
这句话是实话,自打和袁恒宇熟识以来,他的风格就是有事说事,不要指望和这人探讨什么喜怒哀乐。
“我会观察你高兴不高兴。”袁恒宇顺势坐到了萧云徊旁边,直言不讳:“你高兴时眼睛会弯起来,话多,讲故事给我听。你不高兴时会撅嘴,沉默寡言。我看你今天就不高兴。”
萧云徊听罢,有些愕然,他知道自己有些情绪化,但从来没人这样细致入微指出过。
紧接着,袁恒宇灵魂追问:“你是因为李博阳不高兴了吗?”
一时间,萧云徊被袁恒宇蠢笑了,他哭笑不得反问:“你为什么要和李博阳那样说?说我们是排他性睡觉关系。你没和林超这么说过。你故意的吧?”
“就要这么说。”袁恒宇人狠话不多,还挺轴。
“为什么要这么说?”萧云徊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让你不高兴,我就要说。”袁恒宇重复着。
认识这么久,萧云徊很少看袁恒宇如此无理取闹,他不禁觉得有些可爱。他也不指望从袁恒宇嘴里问出个所以然,估计连袁恒宇自己都不明白哪里来的鬼使神差。
“他是谁?为什么让你生气?”袁恒宇反客为主,问道。
“他是我和林超大学时的哥们,喜欢过我,我尝试过和他约会,但没有下文。”萧云徊坦言。
“你和他约过会?”袁恒宇似乎听懂了。
萧云徊无语:“我今年都25岁了,和人约过会很正常吧。还是你觉得应该和女生约会才叫正常?”
“不是。没有。”袁恒宇语焉不详否认着,转而又问:“他为什么让你生气?”
“不知道。”萧云徊摆烂式回答,然后注意到袁恒宇榆木脑袋的角度微微下调,桃花眼半睁不睁看地板,睫毛齐刷刷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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