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徊没有料到有第二个吻,就像没有料到袁恒宇会第一次吻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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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吻,和第一个吻不同。如果说,第一个吻是青葱懵懂,是与少年心事相匹配的轻触和试探;第二个吻则更为此消彼长、更为欲念夹杂。
萧云徊平时耀武扬威做出哥哥架势,其实从小到大恋爱经历何尝不是白纸一张,当之无愧百分百理论的巨人行动的小矮子。
在与袁恒宇机械地静止状态互抿嘴唇片刻之后,萧云徊学着电影里演的,微微轻启双唇。
起初,袁恒宇生涩地像亲吻小动物一样,轻啄萧云徊的唇,仿佛春雨细腻而绵密地打落。随着萧云徊有意无意回应,不经意地,舌尖若有似无触碰到彼此,好像干涸地缓慢降下甘霖,如此湿润,如此交融,如此美妙,如此难以言说。
萧云徊直觉袁恒宇原本乖巧安放在他背部腰际的双手开始下意识使劲,伴随近在咫尺的逐渐粗重的呼吸,他知道袁恒宇情难自禁。他也不想再忍,本能地将撑住秋千的手,隔着两人厚实的棉袄紧紧回拥住袁恒宇。
这一行为好似无声却强有力的鼓励。袁恒宇如同霎时间七窍俱通,长驱直入探至萧云徊口中,夹带些许少年人小兽一般与生俱来的野蛮侵略性。萧云徊也不甘示弱,他以袁恒宇的身体为着力支点牢牢倚靠,而后学习轻巧地与袁恒宇在唇间你推我挡,你来我往。
萧云徊在亲吻中心花怒放,在亲吻中心荡神驰,伴随彼此愈发深重的拥抱和初次难舍难分的相互舔舐,他逐渐意乱情迷,不自觉从喉间破碎流泻出两声哼哼。
不哼不知道,一哼袁恒宇直接忍不了。
他本来维持单膝着地,一不小心受力向前,正巧扑在萧云徊身上。秋千应着萧云徊的重心偏移向后晃去。袁恒宇怕摔着萧云徊,紧紧护住,不得已,他们的嘴唇终于分开来。
他们以极慢的动作一齐慢慢滑落到地面。萧云徊坐在地上,袁恒宇跪着压在萧云徊身上,两人狼狈地相视一笑。
“你的嘴,甜甜的。”袁恒宇开始事后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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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刚出门前吃了两颗薄荷糖。”萧云徊满嘴跑火车。他没急着爬起来,有些不忍破坏先前罗曼蒂克的气氛。他揪着袁恒宇发型当中最长的一小撮,又回复哥哥模样,调戏说:“留长了,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流川枫。”
袁恒宇任由萧云徊揪着:“我不会打理长一些的头发。”他见萧云徊把玩不止、爱不释手,又改口:“不过如果你教我打理的话,我就留长。”
萧云徊奇怪袁恒宇怎敢和自己谈条件,内心感慨,这小子不知道跟谁、在哪学得愈发轻佻,问:“你今天为什么吻我?”
“你不高兴了,我想安慰你。”袁恒宇回答得毫不扭捏,似乎要强调这个吻的仪式性,袁恒宇补上一句:“你告诉过我的,安慰可以有很多种形式。”
“所以你这么安慰过几个人了?”萧云徊用问题套答案。
“我只吻过你一个人。”袁恒宇牌坊立得铿锵有力。
萧云徊有些小高兴,又有些小腼腆,忍不住调皮:“那你再安慰我一个看看,我体会一下,有没有效果。”
萧云徊心想:他认了,指望袁恒宇这小子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表白话语简直完全没可能,但他的排他性论调,他慢慢的这些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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