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消息你都知道?”
“我找不到你,没办法了。”袁恒宇的回答却并不轻松。
萧云徊自然知道,袁恒宇绝对不是一个会随便主动给其他人发微信的人。
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些绝情,萧云徊想给袁恒宇解释一下个中因由。
一口气上来,却发现事情一件赶着一件、情绪一堆绕着一堆,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袁恒宇那边先发话:“你没事就好。我先挂了,你好好休息。你忙完再找我。”
“嗯,”萧云徊回复他:“你也好好照顾着自己,别每天干啃馒头,别到处乱跑、戴口罩。”
“好。”袁恒宇答应着,又说:“我等你。”
“嗯。”
晨昏颠倒半工作半休息了几日,蹉跎一场已经是二月下旬。媒体的风向逐渐从愁云惨雾过渡到众志成城,眼看政策面也开始松动。
曾诗彤托父亲的人脉打听了一番,拿下星港县的全部物流代理权,少说也要一百万往上。
但对方倒是乐意牵条线,表示如果三月份疫情向好,请曾诗彤方和两个最大的快递公司的市级代理吃顿饭。退而求其次地说,花不到一百万拿下这两个关键代理,那县物流中心也志在必得,政府后期还能有所补贴。
因地制宜,萧云徊理所当然接下这个请吃饭的任务。同时,他也很清楚,一旦谈得顺利,县级代理权的程序很快就走下来,意味着一系列的资金需求将纷至沓来。
而现下,全国范围内,大的快递公司刚恢复运输,总算生意又活动起来。萧云徊和林超的快递点,也陆续在开启工作。
但毫无疑问,疫情对实体经济的创伤是剧烈的。
临近春天,各地复工复产的热忱,已经前所未有高涨。
可萧云徊打电话给宋墨寒,还是收到一筹莫展的消息:原材料不足和涨价,生产端受到影响。何况尽管复工复产的号角吹响,但真实境况下,尤其工厂这样的密闭场所,各级政府还是因为大规模复工可能产生的消极后果,多采取保守态度。
“我打算下周开始试行开三分之一的生产线,尽量避免人员聚集。但原材料仍然没法保证。目前你需要的一等材料,很多地方已经断货了。我手头上倒是还有一些撤单的其他客户的准一等材料,手感差别不大。我把样图拍给你,你考虑一下,这批材料可以再生产两波你现在断货的产品。至少撑到五月,让你资金更快回笼。”宋墨寒丢给萧云徊一个选择。
“我想想。”萧云徊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简单盘算,按照年前林超和曾诗彤能够出资的份额,萧云徊再拿出三十万,哪怕仅盘下两个主要快递公司的县代理权,现下手头上流动资金即将陷入绝境。
想要资金更快流动,搏西西店铺的补仓又迫在眉睫,而眼前畅销货品眼看见底,其他产品销量又有限,但他不想妥协做生意的原则,一环扣着一环,难上加难。
他拿出手机,条件反射想像从前一样,问问袁恒宇的看法,却看到聊天记录上,过去几天他们几乎只在你好再见吃了没——袁恒宇本科学业也到了厚积薄发的时刻,他不想打扰他太多。
就这么纠结别扭着过了几天,一日下班后,赵钰萍叫住了他,说自己已经买好菜,想请他到家里吃个饭。
“东方朵朵”在快递重新运输后,也开始正常复工,只是大家每天工作的时长大幅缩减。
他和赵钰萍几乎常常见,这会赵钰萍叫他吃饭,加之萧云徊本就有些心虚,他猜测赵钰萍有事要找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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