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会有的,都会有……”疯了的林超无法治愈同样疯了的曾诗彤,他只能不停描绘那些毫无根据的场景,说平日里人们喜爱挂在嘴边的好听话语,重复、反复、循环往复。
萧云徊试图敲门打断这节奏的手,举起又落下,他闭上眼,再睁开眼,艰难抬起腿,终究还是选择离开。
那之后的两天,曾诗彤作为主管考勤的副总,打电话向萧云徊要了两天病假,顺带解释林超作为家属,陪同请假。
萧云徊想也没想便同意下来,不由自主在电话里嘱咐:“你们好好休息,繁星有我呢。我们铁三角永远是友情第一,就像你常说的那样。”
曾诗彤在电话那头先是沉默,而后“嗯”了一声,略带哭腔,再匆忙挂断电话。
曾诗彤病假的两天后,接连着的周末,袁恒宇回来了。
翘首以盼的那个下午,萧云徊接到袁恒宇的微信:“已经到浦东机场了。”
他们上次交流还停留在袁恒宇回国的前两天,萧云徊让袁恒宇把机票信息发给他,起飞降落时都报个平安。
萧云徊知道袁恒宇在上海转机还要等两小时,这一趟旅程应该不易:【累吗?】于是他问。
“还好。只是下一趟飞机晚点了,可能要晚一两个小时。”袁恒宇实话实说。
【那岂不是要到九、十点?】萧云徊错愕。
“是,据说是天气不好。”
萧云徊立马坐不住了,适逢下班前两个小时,他正和齐昭一起练歌。
齐昭见他魂不守舍,便问:“萧总,你有什么急事吗?”
萧云徊抬头条件反射回应:“没有,回一下朋友的信息。”
须臾间,袁恒宇的微信发了过来:“有机场大巴,很方便。”
齐昭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弹起吉他催促萧云徊继续练习,只略微关心地看着萧云徊,看样子他并未轻易相信萧云徊的若无其事。
读过袁恒宇的回复,萧云徊再次抬起头,对上齐昭炯炯有神的眼睛,两人相顾无言将近十秒。
萧云徊拿起手机,注视时钟,思忖片刻,突然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对齐昭说:
“现在是2022年11月21日下午4点48分,我现在有种冲动,想要从星港开一个多小时车去禄口机场接一个人。”
“他五小时后会回到南京,他就住在南京,住的地方离禄口机场的距离,是我从星港开车到禄口机场距离的四分之一不到……”
“我明明不是冲动的人,更是过了可以冲动的年纪……”
“去!”
萧云徊话还没讲完,齐昭直接祭出一个掷地有声的单字。
“趁你还拥有,趁还没失去,想做就去做,想追就去追。”他接着说。
随后,萧云徊那边迎来一阵漫长的沉寂,长到齐昭重新拨动吉他上的琴弦,弹出几个最简单和弦,而齐昭应和着和弦漫无目的地哼唱旋律。
曲调很悠扬,空气很慢,内心很焦灼。
齐昭仍是不疾不徐,静静看尚在天人交战的萧云徊,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当中。
只是,他淡淡的眼神却掠过,萧云徊身体先于意识开始恍恍惚惚收拾摊在他办公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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