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再度重温那些浪漫的、温暖的、细水长流的,他人抑或是自己的生活片段却无人能陪伴与分享时,每时每刻,他多么需要袁恒宇。
可是张开嘴,再度面向袁恒宇那双如今逐渐能洞穿一切的桃花眼时,他心虚地词穷了。
袁恒宇的问题愈发犀利:“你对我,没有任何要求吗?”
“要求……?”萧云徊尚未琢磨透彻袁恒宇问题的精髓所在,困惑地摇摇头。
“如果你需要我,就告诉我。”袁恒宇郑重其事地说。
“我……”袁恒宇的影子逆光打在萧云徊的脸上,在他眼前形成威压,重如泰山,他也因此无从开口。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袁恒宇见他无动于衷,再次推心置腹,更加淋漓尽致剖白自己:“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袁恒宇抓住萧云徊的手比方才更加用力,萧云徊顿觉不堪其重,心事重重地抽出。
但这一次他没有逃,而是再度将手轻覆到袁恒宇的手上,安抚道:“今天太晚了,你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该休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好不好?”
说完,他作势起身要结束话题。
身后的袁恒宇却未再像过去那样,悻悻地只说一个“好”字。
袁恒宇说:“所以,你没有想清楚。”
话音刚落,袁恒宇起身,放倒自己的小行李箱,动手将已经换下来待洗的旧衣物打包。
萧云徊看在眼里,惊觉袁恒宇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任性,有些不悦:“这么晚了,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明天再说不行吗?你睡在我的房间,我睡萧星星的房间,我不会打扰你。”
“我不。”蹲在地上收拾的袁恒宇却很轴地怼他:“你没有想好,我也不会不清不楚和你待在一起。”
“袁恒宇!”萧云徊随意瞟了一眼时钟,已经几近三点,他实在不能忍袁恒宇的倔强,他站在袁恒宇身后表达不满:“你现在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就因为我的答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气到凌晨三点宁愿露宿街头也要离开我家?!”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袁恒宇反问道。
“……”
萧云徊愣住了:是啊,袁恒宇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他的气焰霎时间被袁恒宇的质询浇熄了一半,但夜已深,他不能任由袁恒宇一个人拖着行李在外头乱跑,他强行压抑方才上头的怒意,好言相劝:“好,就算是这样,就算我的答案有错,我们明天再说不行吗?我明天再好好回答你一次,好不好?”
“你总是这样!”袁恒宇神色不善地扭头看他:“下次再说,明天再说,以后再说,你总是这样说!”
袁恒宇嘴上骂骂咧咧,手里也没闲着,气鼓鼓地继续收拾行李。
他的控诉和举动,对萧云徊却彷如当头棒喝,让他顿悟,也许,过去,他的确用这样语焉不详的结束语,搪塞过太多他们之间潜在的矛盾。
由于回来仓促洗漱,袁恒宇的行李并未四仰八叉摊开来,只消三五分钟,袁恒宇便将这些东西全部收好,准备离开。
“小宇!”
见袁恒宇去意已决,萧云徊顾不得许多体面,连忙冲上前去,扯住袁恒宇的手臂:“我承认,以前是我不对,但我确定这次我不是在搪塞你,所以你现在不要生气了、先去睡觉,行不行?”
“我不!”袁恒宇显然没有因为萧云徊不咸不淡地哄他而回心转意,更是再将一军:“我是很生气,我生气的是,你总是逞强,你不相信我,不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依靠!”
说完,袁恒宇用力抽出手臂,开门,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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