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看她野蛮生长;又比如,她很鼓励韩彩蓉少女心的活动与爱好,甚至大张旗鼓和她展开讨论。
甚至,有几次,萧云徊和萧星星意见不合嘴炮之时,薛伊宁不偏不倚地意见输出,他竟觉得,和她有些志同道合?
妈的……不行!萧云徊在内心痛骂自己:萧云徊啊萧云徊,谨防变节啊你!
大年三十那天,韩彩蓉掌勺,由薛伊宁打下手,做八菜一汤年夜饭。
萧星星手持相机实时拍摄盛况,还得瑟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薛伊宁撸起袖子切菜,絮絮叨叨:“我这回可是向你们表忠心了,你们知道我多少年没做过家务了?”
萧星星还没来得及调侃薛伊宁,萧云徊下意识吐槽:“所以你和我爸在一起那会儿就这么作威作福啊?”
萧云徊从未主动搭过薛伊宁的腔,一时间,空气突然安静。
看得出来,薛伊宁在萧云徊说话的当下,以极快速度顿住。但她毕竟已经千锤百炼,控制住多余的喜上眉梢还是不在话下。
韩彩蓉和萧星星,见薛伊宁不发言,自然不会岔开话题。
于是薛伊宁边继续生疏地展示刀工,边说:“我和你爸在一起的时候,高精尖的活儿都由他做,比如现在我干的这个。”
恐怕意识到自己行动先于大脑反应,萧云徊不再接薛伊宁的话。
可是薛伊宁没有停止:“我洗菜,他切菜;他做饭,我洗碗……”
在薛伊宁的描述中,萧成东体贴入微的身影,和萧云徊童年记忆里的父亲形象,重叠在一起。
他的叙事里他们琴瑟和鸣,她的论述里他们相亲相爱,所有人都说,他们曾经那样要好。
既如此,为何后来又……?
某种不悦的情绪,伴随萧云徊感知到太阳穴处的血管跳动,提醒萧云徊,他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他自知不该在此时钻牛角尖,所以陷入沉默。
自薛伊宁回国后,她和萧云徊一起吃过的饭已有数十顿,她早已习惯儿子故作傲娇地假装无事,自然不会将对话的戛然而止放在心上。
但和萧云徊相处超过二十年的韩彩蓉和萧星星,看出些许端倪,二人协作错开话题,推陈出新和稀泥,场面总算重新热络起来。
四人一起吃过团圆饭后,韩彩蓉、薛伊宁和萧星星同坐一张沙发,萧云徊搬张椅子靠住韩彩蓉,一齐开始看春晚。
萧云徊的余光里,萧星星和薛伊宁堪称亲密无间,即便一起看电视,还情同姐妹说着小话。
萧云徊忍不住在心底哼了一声。
突然间,敲门声响起。
韩彩蓉没有动身,只朝门外应了一声:“谁啊?”
毕竟每年拜年的也就那几个熟人,要说拜年,好歹也得等到初一。
这种阖家团圆的时间敲门,总归有些反常。
“是我。”来人竟是赵钰萍。
听见门外是赵钰萍,袁恒宇的母亲,萧云徊不禁心错跳了一拍:这小子现在正对他进行惩罚性隔离,并且他为人耿直,肯定不懂什么阳奉阴违,可别是冷着脸被他妈拖过来,暴露了他俩的猫腻。
他仿佛座位上起火,立刻弹出去,三步化作两步开门。
门打开,萧云徊才发现,袁恒宇没有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