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萧星星的人就是一顿恶言警告。
再后来义乌创业中道崩殂,到疫情期间生意险些功亏一篑,他都打碎了牙和血吞,告诉自己,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一切总会好起来。
在外人面前,在命运面前,他从来不知示弱为何物。
可是,这一刻,袁恒宇如此温柔地抱住他,再次唤起他们最浓情蜜意时的昵称,也不再只是话从前,而是说现在,也许……还有,将来?
他难以言喻一股莫名其妙的鼻酸,仿佛突然体会到这许多年,他吃过的所有苦有多苦,他受过的所有委屈有多难过,他甚至不知道,这些苦、这些委屈,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他只是忍不住肆无忌惮扑倒在袁恒宇的怀中,双手不自觉扯紧袁恒宇羽绒服的外层,拼了命吮吸他曾经熟悉后来最陌生的气息,眼泪像失控一样断了线地向下淌。
他不明所以,他泣不成声。
而袁恒宇,依旧不善言辞。
他的拥抱,却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坚定,都要义无反顾。
他再不会放他走。
袁恒宇的怀抱果然香甜宜人,陷入其中一通哭着撒娇,时光匆匆流逝。
久未说甜言蜜语,袁恒宇这小子非但不见生疏,还有点士别三日的味道,一口一个小兔子,一口一个好可爱,把萧云徊逗得云里雾里,心花怒放。
两人在天寒地冻中你来我往打情骂俏好一阵,萧云徊的情绪渐渐雨转乌云、乌云转阴、阴转多云,多云转晴,晴转大晴,说时迟那时快,他总算想起,赵钰萍还在他家看春晚!
“完蛋!”萧云徊连忙从袁恒宇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你妈还以为我们在你家,肯定没我们的消息不敢回家!我们赶紧回去吧!”
孰料袁恒宇扯住他的手,让他等等,便从兜里掏出他的iPhone XRM,操作,等待,联络完毕。
“我和我妈说好了,她现在就回家。”袁恒宇语毕,将手机放回口袋。
“那我们也……”萧云徊正准备牵着袁恒宇各回各家,他出来时和韩彩蓉说的是,到外头遛遛弯,这一溜就溜两小时,不带这样的。
可袁恒宇搂着他,双手不肯放人:“我让我妈和韩奶奶她们说了,你和我在一起。”
“卧槽!”大年三十,不是没礼貌,只是想起了要爆粗的事:“这个年我估计要被她们调侃个没完了,而且我妈还不知道呢!”
袁恒宇先不说话,看萧云徊抓耳挠腮纠结无关痛痒的破事,但觉无比可爱,待到萧云徊苦水吐完,他将脸凑近萧云徊,额头倾斜,轻轻抵住萧云徊的额头,与他呼吸交换,祭出一个邪恶的小提议:“我们……去开房吧?”
听见袁恒宇又变成直白的小色中饿鬼,萧云徊忽地一下脸红,在KTV和南京家中主动勾引的嚣张气焰全无。
“要是我明天才回去,我估计萧星星要疯了。”萧云徊害羞搪塞。
袁恒宇的眼睛专注端详萧云徊的小表情,抬起两手捏捏他的脸蛋,说:“不管。”
不管就不管。
醉笑陪君三万场,只话久长。
大年三十,连成人保健品店都关了门,好在他们曾经骄奢淫逸那间酒店尚在营业。
有时言语尤其重要,不交代清楚前因后果,怎知如何整理过去未来?
有时言语毫不重要,他们像两头野兽一样交颈相拥,来不及说话,片刻不能分开。
迫不及待想亲近对方,他们索性一起洗澡,并在浴室里手忙脚乱做了一次。
待回到床上,二人丝毫未感到疲倦,却开始缓慢地,纵深地,绵长地接吻。
等褪去周身衣物,萧云徊让袁恒宇躺好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他身上悉心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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