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夏美玲母子几个大包小包地等在大门旁边,很引人注目,连这个大领导模样的都过问起来了。
岗哨又啪的敬礼,“报告师长!这几位是林建军林团长的家属,正在等候林团长来接人!”
夏美玲惊讶地看向车上这个人,看着四十来岁,原来是师长,那就是林建军的上司了。
“等了多久了?”领导问。
岗亭里的战士怔了下,他是交班过来的,并不知道这几人什么时候来的。
夏美玲就插了话,“领导,我们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那领导深深地皱起了眉,或许平素就是个严肃的人,一皱眉心就明晃晃地一个川字,他没再多说,轻声朝驾驶员战士吩咐了一声,吉普就一溜烟跑了。
看着远去的车,回过神来的小栓愤然道:“这肯定是爹的领导,咱们应该找他告状的,这下没机会了!”
香桃被那领导一身气势吓得不轻,躲在了夏美玲身后,脸色有些发白。
夏美玲也有些后悔,应该拉着这个领导告一状,他们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说不定林建军故意躲起来了。
她看向一脸菜色的英子,决定不这么干耗下去了,英子吃了那药丸,好不容易有了些效果,可别在这累坏了,不如今天先去找个招待所住下。
正打算带着孩子们先走,一个出现在柏油马路尽头的绿色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隔得老远,脸都看不清,但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林建军,对方化成灰她都认得。
果然,等那人影走近,五官清晰起来,正是林建军,只是他看起来并没有与亲人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黑着脸,眉心能夹死蚊子。
大栓也看到了,高兴地指着林建军的方向说道:“爹来了!”
大栓和英子对视一眼,彼此也都露出了喜色,小栓沉着脸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瞪着林建军。
夏美玲看着比前世年轻十岁的林建军,即便告诫自己要冷静,心里还是有怒火忍不住地翻滚。她不会忘记林建军是如何对待她和孩子们,她像无数朴实的家庭主妇一样,兢兢业业侍奉公婆,辛辛苦苦养育孩子,最终却被那样辜负伤害。
林建军裹着一身怒气和不耐,他本想冷处理,让夏美玲自己带着几个孩子走,没想到何师长回来撞见了守在门口的母子几个,叫他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快来接人。
“爹!”大栓和英子喊了他,香桃对林建军很陌生,不好意思开口,小栓沉着脸,不喊人。
“你们怎么来了?”林建军没好气地问。
几个孩子愣住了。距离上一次林建军回家探亲,已经过去了三年,没想到,这么久没见面的父亲,一打照面就流露出了对他们的嫌弃。
夏美玲站在最前面,她绷着脸蹬蹬快走几步,扬手就朝林建军的脸扇去。
“啪!”
夏美玲常年干农活,一身力气比强壮男人差不了多少,这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清脆,响亮,干脆利落。
林建军懵了,半边脑袋嗡嗡作响,察觉到自己被扇耳光的羞耻感甚至比脸上麻木的疼痛更盛。
回过神后,林建军勃然大怒,他扬起手,本能地要扇回去,却冷不丁地对上夏美玲冰冷的视线,那种淬了寒霜一样的眼神出现在这张淳朴的农妇脸上,出其不意地让人背上一凉。
在林建军愣神的这片刻,夏美玲抬手,又是闪电般的一巴掌,比前面的那记耳光更响,更脆。
林建军的左脸短时间被连着狠狠扇了两次,迅速红肿起来,不知是不是羞耻,连脖子都涨红了。
“娘!”这变故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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