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多少也做了这么多年领导,还从来没有像这样被人钳制过,“夏美玲,你非要一意孤行,要是孩子们适应不了在城里的生活,你负得起责吗?”
“他们的人生,他们自己负责,我只是帮他们铺一条更顺利的路。”夏美玲幽幽地看着林建军,“林建军,有时候我真想弄明白你的心是怎么长的,连畜生都知道爱护自己的孩子,你竟然不知道,你比畜生还不如吗?”
几个孩子就坐在餐桌旁边,定定地看着林建军。
林建军转眼对上他们的目光,那一瞬间,面皮竟觉得臊得慌,如果孩子们一直在乡下,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漠视,可他们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种失望透顶的眼神看着他。
林建军心里竟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了一些愧疚,他本来坚持要让他们回乡下的决定也在此时动摇起来。
“行,孩子要留在城里上学,他们就留在这,你和大栓他们回去吧,你们在这又找不到事做,不如回去种地,也照顾爹娘。”林建军做了妥协,如果只是小栓和香桃在这,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把他们交给你,我不放心。大栓不能一辈子种地,他也要在城里找个事情做,我们都要留在这,没得商量。”
“他又不是城市户口,连个工作也找不到,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就更别说了,你留在这能做什么?”
“我问过了,我们做为军属,都可以把户口转到城里来,你别想蒙我。”夏美玲说道。
林建军瞪着眼,说不出话来,才一晚上不见,夏美玲找谁打听的?
“你就说你去办不办,你不办,我就去找你们领导办,他就在楼上,找他方便得很!”
林建军皱眉,“你少去给人家添乱!”
“你不去办,我只好去麻烦人家了。”夏美玲说道。
林建军冷笑,“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部队也是讲规矩的地方,不是你用农村那套胡搅蛮缠的方式就能把事情办下来的。我说了,我同意小栓和香桃留在城里读书,你和大栓必须回去,这里也住不下这么多人。”
林建军不想再跟夏美玲纠缠,昨天走得急,没有拿自己的私人用品,今天他就是回来收拾东西的,他进入主卧没多久,又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脸色很难看。
“我的存单,被谁拿走了?”
大栓和英子对视一眼,两人连连摇头,“我们没拿!”
夏美玲淡定极了,“我拿了。”
林建军瞪着她,“夏美玲,你想做什么!”
夏美玲昨晚上就找到了林建军放在抽屉里的存单,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几十张存单加起来,竟有三千多块钱。这个真让她意外,林建军竟然会有存款,她以为这个时候的林建军就已经把所有钱都花在隔壁母子身上了。
夏美玲朝他微微一笑,“林建军,你进城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根据我国婚姻法,这属于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利支配。”
林建军瞪大眼,他真不知道,夏美玲这个土生土长的村妇,什么时候竟然知道婚姻法了?
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下来了,夏美玲拿了他的存单又怎么样,没有他的私人印章,她一样不能取钱。
林建军想到这里,连忙回去找印章,但很快又黑着脸出来了,“我的印章呢?”
这回,夏美玲表现得格外无辜,“什么印章?没看到。”
大栓夫妻俩也连连摇头,“我们也没有看到,我们没动。”
林建军简直要气死了,存单夏美玲收起来了不给他,人也赶不走,只能烦躁地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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