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彰觉得自己脑子晕晕乎乎的,她怀疑自己还在梦境中,没有醒过来。
父亲怎么可能会承认他的错误?他之前分明还在训诫她。
这件事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解决?若是简单,王清莞当初怎么会失败,这么多年站出来的又怎么会只有一个王清莞?
还有她是怎么从宫门口跑到这里来的,好像有个东西拽着她?
姜知彰有太多疑问了,一时间想不明白。
王清莞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一丝不易发现的羡慕被她藏在了眼底的最深处。同时又觉得庆幸,与她过去经历极为相似的姜知彰,没有步入她的后尘。
九湘道:“我之前给她送信的时候,怎么没察觉到她的胆子这么小?”
大庭广众之下,王清莞不便应声。她想告诉九湘,姜知彰的诗和她的人一模一样。
姜知彰的诗像是百花盛开一样艳丽,处处迷惑你的眼睛,让你找不到她的真正心绪。只要你走到百花的背面,才可以将她的性格揣摩个清清楚楚。
姜知彰如她的诗一般,小心谨慎之下,藏着一颗强大的心,这是王清莞选定她的理由。
定安长公主在姜知彰父亲道歉结束后吩咐左右,“给我身边铺个垫子,让这个姜家小姑娘坐过来,我一看见她就觉得亲近。”
众人有点羡慕姜知彰的好运,贸然闯进皇宫还被没有被问罪,又入得了定安长公主的眼缘。定安长公主如今孤身一个,或许会把这个姜知彰养在身边。
得长公主教养,这是多么大的福气。
思绪翻滚中,陆陆续续有几个人离开位置,跪在了原先跪着王清莞和姜知彰的地方。
或许是想像王清莞和姜知彰那样,为自己谋不平;又或许是羡慕姜知彰入得了长公主的眼,也想出来试试。
总之,她们跪在了那里。
一人率先出声: “臣女请陛下和长公主做主,臣女也曾被家人逼迫……”
男帝在处理姜知彰这件事情中,除过最开始怒火冲天以外,其余时候始终保持缄默。
但在看见几个人又站出来学着王清莞和姜知彰那样跪下来时,他不愿再憋着自己:“一个两个这样,三个四个这样,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这里是可以击鼓鸣冤的衙门吗?
今天发生的一切事简直是荒唐!荒唐透顶!
他身为一国之君,先是被王清莞那个女人明里暗里地威胁,一时不慎被她掌控,处置了他向来尊敬的几个臣子,这是什么?
这是在说他眼光不成,这是在打他的脸!
后面又有一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小丫头学王清莞申冤,这也就算了,毕竟才承受丧子之痛的定安对这个小丫头颇有好感,他也就由着过去了。
但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他斥骂道: “给朕滚下去!”
男帝脸色气得发红,白发颤颤巍巍地从帽子中钻出来了一缕,挂在脸边,看起来像是一个打了败仗后恼羞成怒的人。
皇后和定安长公主脸上的皱纹看起来一样多,不同的是,她的皱纹间写满了慈悲和仁厚,像能包容世间万物,而定安与她截然相反,脸上全无这些东西。
只见她站起身,轻轻抚着男帝的背,“陛下息怒。”
男帝的面色因这一句劝说而面色变缓,但没有完全气消。他推开皇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皇后紧跟其后。
跪着的几人还没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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