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在血液高高溅起的同时,跪在身前的人也没了声息。
在惊呼声中,达成目的的谢红叶飞速地转动手中的刀,被她挟持的人还没来得及大喊身体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谢红叶高声呼喊:“大家不要怕!我们现在四处逃跑是死,杀了他们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何不拿起手中的东西,杀了他们,为自己拼出一条活路来!”
“凭什么?”
谢红叶举起手中的小刀,对着迎面冲来之人的眼睛狠狠刺了下去。
“凭什么被杀了亲人的是我们,被烧了房屋的也是我们,难道我们生来就该任人宰割吗?!”
他们是怎么失去房子的?又是如何失去亲人的?又为何背井离乡,在大冬天跑到这里来的?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难道是他们自己吗?
不!
那是谁?
是眼前这些人!
那何不拿起手边的工具,杀了他们,难道我们生来就该任人宰割吗?
杜兰娘不再犹豫,她在地上随便摸了一块石头举起来向着身后人直接砸了过去,对方没有防备,登时头破血流,向后直直倒了下去。
她顺势抢过对方手中的长枪,直直刺向了对方的心窝子,靠近的官兵被她的狠劲儿吓到了,没敢上前。
苻成自不用说,在谢红叶动手的那一刻,她干脆利落地拧断了身边一个官兵的脖子,随后将目标放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人身上。
观音山上的其她人虽不及谢红叶苻成,但也以一敌十,英勇无前。
万华观的道士们跟观中主持白石礼一样,不善打架,只会医术。在晨起之时,就被谢红叶找个了借口支使着去远处的山脚寻找草药。
朱老三等人围在一起,这些官兵们也没能从他们那讨得了好。
剩下的村民跑的跑死的死,多数也如杜兰娘等人一样,举起武器冲向这些意欲让他们死在这里的人。
温顺的绵羊在这一刻又一次选择了反抗,他们红着眼,释放了挤压在胸中多日的悲愤。
为首的官兵气得脸色铁青,他被骗了!
他匆忙间只调了两千人,本以为这两千人对付太守心中所说的村民已经足够,没想到这些村民居然敢动手,他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吗?
他现在只想揪着太守大人的衣领好好问一句:你不是说这是普通村民吗?普通村民敢跟官兵动手?
“大人,这些村民怎么如此残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不能揪着太守的衣领狠狠责骂对方,难道他还不能责骂身边的护卫吗?
“还不赶紧回城!你是想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吗!”
“所有将士听令——”
“撤!”
直面这群暴起绵羊的官兵们早就支撑不住,听了“撤”字之后,纷纷丢兵弃甲,向着城门的地方飞速奔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谢红叶和苻成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向着为首之人逼近,眼见着快要追赶上对方时,一行人蜂拥而至,将二人的路挡得严严实实。
这如何挡得住谢红叶?
只见她近身上前,错过几人递过来的长枪,将手上的刀片飞了过去。
为首之人此时已经上了马,距离城门最多不过五百米之距。
谢红叶摆脱了这些拦路狗又追了上去,昔日她在山林间行走毫不涩滞,如今走在平地上更是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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