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之前守卫们不是说,这是一群想要前往京城讨公道的村民吗?难道他们就是土匪?
男太守惊得跳了起来。
污蔑这群人为土匪,和这群人本来就是土匪,这二者有本质的区别。前者只会像绵羊一样乖乖地听从他们的话,不会流露出半点反对,要捕捉他们轻而易举,不像后者,敢与他们兵刃相接。
他咽了咽口水,镇定道:“去看看。”
在他抵达城墙上的时候,谢红叶等人也来到了城门下。
四目交接,男太守又是一个心跳不稳,脚下刚生出想要逃离的想法,就被一道声音拦了回来:“大人,这几十个女人都是观音山上的土匪,她们多年来为祸乡里,鱼肉百姓,如今被我们捉住了,特来报案。”
捉住了?
男太守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谢红叶等人的手确实被捆了起来,这才将视线放在说话人身上。
“你是何人?”
说话之人正是卧病在床的母亲没能逃出火灾在而在众人面前放声大哭的朱老三,只见他将腰压得又低了些,“小民朱老三。”
“先前那群大人说我们想要造反,这真是冤枉啊,小民往上数十代都是良民,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情。”
“是吗?”
男太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谢红叶所处的观音山距离我们这里有数百里之距,非一日所能到达,你们不在本地报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没等朱老三回答,他语气一变,脸沉了下来:“还是说,你们跟这群土匪合起伙来,想要对本官不利?”
朱老三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人我口中所言句句是真,绝无半句假话,不信你可以问问我身后这些人,我们都是观音山下的村民。”
男太守丝毫不为所动,“这也不足以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了口供好诓骗于我?不过,要我信你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在朱老三期待的视线中,男太守道:“除非你现在杀了谢红叶。”
谢红叶分明和他们是一伙的,现在又在他面前这般演戏,摆明了就是有诈,他偏不顺着这些人走。
杀了谢红叶?这如何使得。
朱老三还没说话,他身后的那些村民们反倒开口了,“我们已经承了谢寨主的恩情,现今又如何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使不得啊。”
朱老三这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之所以站在这里,无非是谢红叶离开之后,群龙无首,他正好可以站出来接替谢红叶的位置。
杀了谢红叶,他当然可以。
只是如此一来,对谢红叶心存感恩的村民们必会对他心存芥蒂,他的算计十有八九会落空。
“看来你们果真是一伙,来人!”
见朱老三半晌没有动作,男太守面露得意,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愚蠢还是聪明,居然跑到他面前来演戏。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的弓箭突然架在了城墙上。在得知谢红叶去而复返的消息时,他便命人暗中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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