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怕?
“你就是姜去寒?”
为首之人打量着姜去寒,随后道:“带走!”
柴升阳对姜去寒这个行为很是不赞同,但再不赞同,在姜去寒出声的那一瞬间就迟了。
九湘也担心会出什么事,自然而然跟了上去,反正没有人能够看见她。
县令早就设好了大堂,姜去寒一进去,劈头盖脸的就是质问:“姜氏,你可知罪?”
声音嗡嗡鸣鸣,震得檐上的雀儿窸窸窣窣地全都飞了出去。
姜去寒站在原地,迎着男县令打量的视线,她不卑不亢道:“还请大人告知。”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
男县令好似被姜去寒的视线看得有些心虚,他再次震声:“大胆!”
话一出口,男县令好似恢复了底气,他再一次问姜去寒:“姜氏,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姜去寒依旧是原先的回答。
“不知。”
“好一个不知道!”
男县令一拍惊堂木,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看见了猎物正在吐信子的毒蛇:“姜氏你不如好好说说,你的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
丈夫?
在众人注意不到的时候,姜去寒呼吸变慢,语气一如先前的从容。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反倒问男县令:“张郎的死因,大人您不是已经盖棺定论了吗?”
姜去寒是有一个丈夫。
十三年前,姜去寒的父亲不顾她的抗拒,将她嫁来此县。婚后不过两年,姜去寒的丈夫张郎就生了一场大病,撒手人寰,至今已有十一年。
大宁律法有明文规定,哪家若有人故去,必须得上报官府,经由官府审核后,才可以安葬,此举是提防死者含冤。
姜去寒的丈夫张郎故去之后,正是眼前这个男县令检查的。
听闻姜去寒提及过去,男县令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的脖颈微微前伸着:“你还好意思提及往事?姜氏,你当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站在这大堂之上吗?”
姜去寒看着男县令,虽未出声,但众人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在冷声反问:为何?
“好,那本官来说。”
男县令不再等待姜去寒的回答,他怒目直指姜去寒,厉声逼问:“张氏一族状告你为侵吞家产,毒杀丈夫,你认,还是不认?”
九湘闻言,心头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因为“妖术”。
姜去寒在书中因“妖术”而死,说明眼前这个时间节点,和姜去寒的死毫无瓜葛。
姜去寒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同九湘一样,她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再次抬起头时,脸上挂着悲伤,她自嘲道:“我远嫁而来,无依无靠,唯有张郎可以给我依靠,为我遮风挡雨。我们成婚不过两年,可两年间,夫妻恩爱,没有任何摩擦。”
“试问大人,我为何要毒杀他?又有何理由要毒杀他?”
男县令毫不犹豫:“你为侵吞家产。”
被拦在大堂外的柴升阳大声问:“大人可有证据?”
“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家小姐毒杀了姑爷,可有证明我家小姐下毒的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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