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个人,全是女的,没有男人,这本就不合常理。听说她们是赶远路过来的,若不是靠贩卖孩童为生,又如何能穿得上这么好的衣服?又如何能走这么远的路?”
九湘通过姜去寒,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了解了关于贩卖孩童的律法。
律法规定,任何父母、祖父母,都不可以贩卖亲生子女、孙辈子女。情节较轻者,徒三年;重者,斩刑。
律法是这么规定的,事实上,双亲贩卖孩子很是多见。小心谨慎一些的,会找好买家,悄悄商议;开放一点的地方,则会在菜场开辟一块角落,供双亲贩卖孩子、甚或妻子。
柴升阳就是被她的父亲卖掉的。
贩卖孩子,在大宁是一个民不举官不究的行为。
如今却被小二告到了府衙前,九湘冷冷道:“他这么了解,莫不是他把自己没卖出一个好价钱,又看你们吃穿不差,心生嫉妒,这才告到了县衙。”
姜去寒抿着唇,没有应声。
被人如此揣测,柴升阳心中生气,面上不显,她沉声道:“望大人明察。”
男县令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柴升阳蹙眉,那个地方关于她们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若是说出来,身份很可能暴露,到那时会面临未知的麻烦。
九湘也看出来了,她对姜去寒道:“真是麻烦,不如你在城外准备好马车,我直接拉着她俩去找你。”
店小二见柴升阳不回答,气焰顿时升高,“大人您看,她回答不上来了。我看她们不止贩卖孩子,还骗婚。若不是骗婚,为何千里迢迢来咱们县城,这不就是怕被夫家捉到吗?”
他斜睨了一眼柴升阳,洋洋得意:“你们把此事有告知孩子的生父吗?”
贩卖孩子且不告知孩子生父,罪加一等。
九湘有些听不懂这人讲话,“这人怎么老是胡言乱语?”
“就算小丫头是怀孕了,把孩子生下来卖掉了,这与孩子的生父又有什么关系?孩子又不是他的。”
姜去寒道:“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不知情也很正常,律法对待不同的人是有区别的。”
“若是王室子弟犯事儿,律法形如空物,用处比不上糊窗户的那一层薄薄的纸,它只对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有效。平头百姓也分女人和男人,若是男人犯事儿,律法虽不至于形如空物,却总会放他一马,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女人则不然,甚或罪加一等。”
姜去寒在参悟女子身上晦气的同时,也参悟了所谓的上天是什么东西。
上天这种东西,哪里是她年幼时以为的神仙,分明就是这些从不把女子放在眼底、视若所属物的男人。
柴升阳立在大堂中央道:“大人明鉴,事实并非此人口中所言。”
就在男县令沉思的间隙,先前离席的师归来,低声与男县令说了什么,男县令面色骤然沉下,他问姜增辛:“你说你是八里村的人,是否属实?”
姜增辛能明显感觉到,男县令的表情没变,但气氛与先前已经大不相同。她看了一眼柴升阳,不敢说话,一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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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八里村的人,她不会记错这个。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
男县令面色沉沉,“你说你是八里村的人,是否属实?从实招来。”
“八里村正好是本县辖区。”
见姜增辛仍是点头,不知悔改,男县令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本官方才让师爷翻了翻户籍,上面可没有一个叫姜增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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