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杜衡若感到意外的是,姜去寒仅仅通过望诊就可确定病情、病因、治法,而教她学习医术的白石礼,终生都没有做到。
通过考验,姜去寒可以留在这个地方,只是营帐本就紧缺,一时间找不到空闲的床铺供三人落脚,柴升阳道:“与我们一同的来的还有一辆马车,我们三人睡在马车中就好。”
将士松了口气,一脸的不好意思,“那就好那就好。”
稍作休息,第二日姜去寒就开始履行自己身为医者的职责。
如今与泰阴城只是对峙阶段,没有开打,每日出去又回来的人中没有负伤的,这比姜去寒想象中轻松一些,她有足够的空闲时间收集病症——五万女兵所聚集的地方,能让姜去寒看到更多关于女子的疾病。
这是她选择来到此处的另一个原因。
时间一晃过了十来天,姜去寒的名字开始在营地中传播开来,谁都知道营地中来了一个新的大夫,她的医术比任何一个大夫都要高明。
杜衡若自然也听说了此事,在姜去寒问诊时,她会特意站在一旁。
几日下来,收获颇丰。
但杜衡若还是生出了些疑惑:“以前我常常有一种无力感,明明我的治法没有错误,药物也顺应治法,病人的恢复情况却总达不到我的预期。如今看了姜大夫的治病方法,我隐有所悟,只差临门一脚,不知姜大夫可否告知?”
姜去寒并不吝啬,这正是她曾经研究过的问题:“高低胖矮的四个人得了同样的病症,所用的药完全不同,那女子与男子之间也是如此。”
见杜衡若懵懵懂懂,姜去寒再次提点:“我们读的那些医书,都是由男人撰写的。”
杜衡若怔住。
困扰了观主大半生的问题,观主临死前特意交给她的问题,居然在这个时候被人破解,还是如此简单的原因。
好半晌后,她才恍惚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夜间,杜衡若站在了苻成面前,“将军,我的医术在姜去寒姜大夫之下,太医校尉一职应该由她担任。”
这支军队好似被朝廷承认,好似又没有被承认,但军中又不能没有规矩,既然朝廷那边不管,苻成大手一挥,那我们自己制定规矩。
太医校尉,就是模仿别的军队中的构造而设立的,是管理所有军医的职位。
由杜衡若担任。
苻成道:“担任太医校尉一职,医术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管理之能。姜去寒毕竟才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若让她接手,怕是有人不服。”
杜衡若摇摇头,语气笃定,“若是旁人,我可能会担心有人不服,但她不会有人不服。”
苻成略带讶色,“她的医术到了哪种地步?”
杜衡若道:“将军可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在治病时常常感到吃力,其她的大夫也是如此。我们根据病症寻找到的解决之法,虽说可以解决疾病,却不是最佳方法。”
苻成正了神色:“你是说,姜去寒找到了最佳方法?”
杜衡若唏嘘着叹了口气:“这也是白观主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的解决之道。”
说话间,姜去寒被带了过来。面对苻成,她不像待别人那般和善,“不知将军宣我来此,所为何事?”
这还是二人自那日后第一次见面,苻成轻咳一声,“杜大人建议将太医校尉一职由你担任,你是什么看法?”
杜衡若对着姜去寒点头示意。
姜去寒敛下诧异:“不妥。去寒千里迢迢奔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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