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喜色掠过的脸上只剩下愤怒,“大家一起,杀了这群贼奴!”
城内是百姓作乱,城外是苻成兵临城下,内外夹击,将军的脸色不止发黑,更是铁青。
这群女人来得偏偏不是时候,若是早半刻,这些百姓就不会作乱,甚至会帮着御敌;若是晚半刻,所有百姓都会死在这里,他就会全身心地杀了这群女人,而不是眼下这种情况。
偏偏是这个时候。
多半是故意的。
苻成来得过于措手不及,情急之下,一脸杀气的将军只能命令手下人向城外发送着原本应该刺穿百姓的羽箭,又让另一批人护住城门不被撞开,同时杀了那些想要开城门的百姓。
吩咐完这一切,他又掏出手令,调遣其它三个城门的人马迅速赶来这里。
这番布置并没能让他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苻成的视线与他隔空相望,眉头一挑,一副尽在掌握中的表情,这让他心头狠狠一跳。
他参加过很多次战役,唯独这次,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苻成突然整军前往泰阴,这事没有与姜去寒提前商议过,也无须与姜去寒提前商议,她不过是一个军医,需要做的是治死扶伤。
尽管如此,姜去寒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之前与苻将军商议的结果便是等城中百姓和士兵奄奄一息时再进攻,怎么会突然提前?她放出去的疫病不会发展得这么快。
姜去寒终是问出了口:“苻将军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九湘立于姜去寒身侧,刚刚她已去城中探了一圈,闻言回答:“士兵要杀了那些百姓,苻将军突然出现,阻止了这一切。”
九湘也有些疑惑:“之前不是说,等双方两败俱伤时行渔翁之利吗?”
话一出口,九湘明白了什么,接着说,“这个关头正好,不仅让百姓与士兵对立,也可以留着那些百姓,让你出一口恶气。”
不管苻成突然进攻的原因和目的是什么,正如九湘所说,她可以做自己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姜去寒看着眼前的一切想。
当初她是如何狼狈的逃出这座城的,如今她就要如何风光的回到这座城。
她还要这群人亲口承认她的医家身份。
那边的城墙上有人骂苻成:“你突然起兵是想要造反吗?”
又是这个词,倍感亲切的苻成正欲喊一句我就是想要造反,你能奈我何?话到嘴边转了回去,而是朗声问,“听闻泰阴城中将士意欲屠杀百姓,陛下特意下旨令本将军前来捉拿叛军,尔等叛军还不快束手就擒!”
叛军?你才是叛军!你全家都是叛军,城楼上的黑脸将军只想骂爹。
他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明明是造反,偏偏还装作自己承皇命的样子。
这个想法直到他看见苻成手中的圣旨才改变。
圣旨。
陛下怎么会下这样一道圣旨?
只有一根筋、还没确定圣旨上真假和上面内容的他大脑飞速运转着,莫非……是定安长公主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获胜了?
这个念头令他神色一振。
正当他思考要不要直接投降时,只觉膝盖窝受到重重一击,身后好像有人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飞出城墙,直直向下坠去。
他原先站立的地方,九湘正揉着自己的手腕,太久没有动过手,她感觉这一下很是吃力。
她虽不能直接致人于死地,间接还是可以的。
就算这样他还不死,底下那些女兵们也不会放过她,九湘冲着姜去寒所站立的地方摇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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