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可是……长公主殿下给你的是太医令,升阳姐姐说是专门给人治病的官儿。”
姜去寒道:“我若是成为太医令,受身份尊卑之限,又能医治几个病人?寻常百姓又有几个人敢找我看病?长期下来,我的医术反倒会退步。”
原来如此,姜增辛恍然大悟,她吐了吐舌头,有些许惭愧道:“徒儿听从师母教诲。”
这边姜去寒做个游医,打算南下去寻觅新的疾病,那边皇城中,定安长公主成功登基为帝。
男帝在造反当日便被一刀砍死,对外说是在行宫中养老。
他一派的人也都在死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少数看清形式的人战战兢兢地活着。
除干净男帝留下的人,定安开始论功行赏,王清莞的丞相之位众望所归,谢红叶和苻成官职仅次王清莞,还有一些自始至终就站在定安身后的也都受了赏。
新皇登基一事早已大告天下,大街上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只在告示处停了片刻,又转身离去。
在旁观者看来,皇城中的巨变好像没有影响到这些人。
事实上,又怎么可能没有被影响到?
王清莞放下马车的帘子,“陛下为了到这一步,花费的时间长达几十年之久。”
定安登基后最头疼的不是这些前朝百官该如何处置,而是她那个死去兄长留下的妃子该如何安排。
难道按照祖制让她们殉葬吗?
旧皇已逝的消息还未大告天下,她又新皇登基,这时候传出这种行径,名声势必有损。
丞相王清莞道:“要不,让这些娘娘自己选择是去是留?”
在结识定安之前,这些妃嫔中就有人通过密语与她交谈,抒发心中苦闷,其中不乏志同道合者,若是因为男帝的存在而要她看着这些人去死,王清莞做不到。
定安来了兴趣,“怎么个去法,怎么个留法?”
王清莞答:“这些妃嫔中的家人尚在,家中愿意迎接的,她们也愿意回家的,自然可以回家。若是不愿回家的……”
“陛下登基,百废待兴,正是缺人手之际,不如就让她们留下来,任命为女官。她们多是出身于书香官宦之家,或许不懂治国之策,但臣以为,给她们一些时间,她们必会成为陛下您想要的人。”
定安双眼犀利地直视着她的丞相,“丞相该如何确保她们不会突然杀了朕,为她们死去的丈夫报仇?”
身为皇帝,定安需要考虑自己的安危。
王清莞不偏不倚地迎上女帝的视线:“陛下不相信她们,那陛下相信臣吗?”
她上前一步,双手并拢抬高直眉心,深深拜向她的帝王,坚定有力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响彻整个大殿,“臣,愿以项上人头为她们担保。”
定安也没想到王清莞会这么做,震惊之余的她站起身,伸手想要将人搀起。
“你这是何必……”
“陛下,臣并非是怜惜她们。”
王清莞打断了女帝的动作,低垂着的头仍旧被袖子遮挡着,女帝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们知道密信代表的含义,却没有一个人向先皇透露,这已是帮了陛下大忙了,难道还不值得陛下信任吗?”
女帝定定看着王清莞,半晌后松了口:“那就依你之见。”
就在王清莞准备领旨时,女帝突然沉声道:“唯有一人,不管她做什么选择,朕都不允许她留在皇宫。”
王清莞心中明了:“皇后娘娘?”
同为渴望着权力的女性,皇后是第一个看穿定安野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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