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怕什么来什么,正当柳清卿后脊被惊出一身冷汗时,突然听到谢琅的脚步声。脑海中各种思绪搅在一起如同浆糊一般,她的手却冷静将笺纸塞进胸口,并在他已走到自己身后时顺势侧身埋首理了理衣襟。
“夫君,等我片刻,里衣有些不便。”
半晌才听谢琅嗯了一声,柳清卿假装动作的手指微顿,白嫩的耳朵突然红了。
新婚那日匆忙嚣闹,他们两个并未有太多交流,她只记得眼前透过红盖头的光晕,还有他扶住自己的温热手掌。
两年不见,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旁人与谢琅交谈,耳朵听着痒。跟从前不一样了,若说原来他的嗓音像清脆的苹果,现在却像她幼时从柳清滢那偷来的杏子,熟透的杏子皮酸肉甜,吃到嘴中沙沙的漫过喉舌,光听着他的嗓音就令人忍不住吞咽津液。
“腿酸了么?”
她忙回神抬眼,就看到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如玉般完美无瑕的手背上青脉微凸,怎如此诱她心神?
见她好似还神游,只听一声无奈低笑,温热的手掌往下扶住她的小臂,微微用力握住后,“得罪了,夫人。”
柳清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如同一只雏鸭一般被轻松提起。没站住刚晃了一下,那双手掌就温柔地扶住她的腰身帮她站稳。
柳清卿目光微顿片刻才红着脸徐徐抬眸看向与自己相对而立却又近在咫尺的男人。
待看清来他的脸时,柳清卿又不由愣住,柔弱的心脏又是一哆嗦。
两年未仔细瞧他,她的夫婿如今不仅手似白玉,姿色更是卓绝甚于往日。往日也美,但往日是未开刃的好剑,两年过去,剑刃已开,锋芒大盛!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娘亲怕不是天上神女才早早为她订了这门好亲,这门亲不仅助她离开那虎狼之窝,还让她得了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做夫婿。
真真应了那句话,前十七年的苦没白挨,如今可真叫她捞着了!
刚踏进书房,思绪万千的柳清卿被他冲得却慢了一步。
她自小鼻子灵,一踏进书房就闻见了一股轻佻甜腻的花香。
可谢琅素来爱用的是淡雅的月麟香。
脑子里隐约一个念头,像灵巧的蛇尾转瞬缠上脚踝,将要抓住之时被谢琅突然的温声询问隐没。
“东西可喜欢?”
一抬眼就撞进他柔和的眼里,他话中熟捻好像他们并没有隔着一月分别和生疏。
不,不止一月。
成亲时盖着盖头,她看不到他,只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再上回屋里没燃烛火,只有夜色勾勒出他隐约的轮廓,再之前清凌凌看清对方的脸已是两年之前…
此刻,待看清他后,柳清卿心口小鹿乱撞。
谢琅如今…当真英武俊美。
像秋日里挺拔的银杏树突然黄了叶子,美得晃晕人眼。个子比从前更高,身形也更加强壮,锦衣妥帖裹在身上,勾勒出劲道的线条。
不愧是武将的家学传承。
让她不禁想到成亲前自己珍藏又被李嬷嬷抢去烧了的话本子。
那里写的可细致,里头的情郎体格如何健壮,英姿如何勃发,怎么惹人耐不住。
虽未与谢琅圆房,但拜话本子所赐,在这上头她知之甚伟。
想什么呢!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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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卿连忙垂眼,他可没瞧见她发烫的耳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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