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这药丸谢大人用半丸即可,许会烧上两日,但断不会危及性命。”
低声嘱咐,“余下半丸夫人还请牢牢收好,切莫让人知晓。”
说罢又去与谢伍说话:“你们随我去煮些汤药,再给谢大人寻一件透气的衣裳。”
这就将谢伍等人自然引了出去,老者转身时朝柳清卿使了眼色,柳清卿了然。
在他们出去后连忙将药丸掰了一半,要喂给谢琅。可谢琅便是晕过去也防备十足,嘴闭得紧紧,根本送不进去。
柳清卿只好将药丸放进茶碗里晕开,怕他不配合先俯身,见散落的发丝连忙寻布条绑起来,二话不说去吻他冰冷的唇瓣。
这还是她之前看话本子学的,那大侠也是受伤晕倒,采花女便是这样喂的药。
“谢琅,夫君,启唇。”
不知是他真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是感受到了她的焦急,抑或是觉得她柔软的舌太扰人,到底是张开了唇。
柳清卿面露喜色,顾不得别的,赶紧将药汁一饮而尽,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徐徐喂了进去。怕他不配合,用舌尖勾着他的,他张口吞咽,动作间两人舌间摩擦。待他喝完药,柳清卿也湿了衣衫。
她怕他们归来,忙去内室换了衣。
果真片刻后老者带着谢伍他们又回来了,在老者望过来时,柳清卿朝他颔首,老者也不着痕迹点点头。而后将谢琅身上的衣服撤了下来,用熬的药汁小心擦拭所有伤处。
本是想让谢琅换件透气薄衫,可既用了那药,许是更快出汗发热,于是老者改了主意,“这愈合伤口的金创药两个时辰上一次,若发热,需用清水擦拭身体。这近了夏日,屋里也不凉,便不给谢大人着衣了,怎么都不如这般晾着对伤口好。得仔细着,莫要大意。”
“我省得。”柳清卿认真回答。
恰逢此时,谢琅居然睁开眼,好似没看到旁人,循着声,眼珠艰难挪过来看到她,缓缓朝她伸出手,柳清卿见状忙握住他好的手指,俯下身急声问他如何,却见谢琅指尖掠过她的衣衫,听他几乎用气声说,“加件衣,莫要着凉。”
说罢便又晕了过去。
柳清卿强压住的泪意霎时止不住,手还握着他的手指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眼泪无声落下,却怕沾到他的伤处,忙用衣袖擦干。
“这几日若不醒来便喂些米汤即可,有事随时去寻我。”
老者只好装作不知继续交代给谢伍,随即好似有要事一般便慌忙离去。
柳清卿听到老者要走,忙压下泪意,可等抬头时人早已走得远远的了。她望着老者离去的方向出神,手却依旧没松开谢琅。
噗通一声,柳清卿闻声望去,居然是谢伍又跪了下去。这次与上次不同,他磕头磕得格外用力,等柳清卿扶谢伍起来,才发现他低着头早给自己哭成了大花脸。
“谢夫人救大人,往后我谢伍的命便是大人与夫人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峰回路转,柳清卿摆手,“要你的命做什么,外头的事我不懂,想来大人应有安排,你去忙,若这边有急事,我便使谢六叫你。”
谢伍痛快应声,此刻望向柳清卿的目光更加不同,饱含清澈的火光。
这头谢琅性命无虞,侯府终于安定下来。另一头神医也赶回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李缙白日在皇宫并不在府中,一过影壁一道纤细身影,神医瞧见一愣,忙躬身行礼,“今儿天不好,王妃怎能出来。”
这神医便是摄政王专为王妃从医谷中请出山的,到如今已有十余年,作为交换,摄政王在这乱世中保全医谷上上下下几百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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