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福身行礼,“小小姐,今日我家主子还有要事,我随您去收拾行李。”
今日若不听姐姐的便去不了侯府,柳清滢再骄纵也知这个道理,于是勉强压下不满,牵唇朝姐姐笑笑便跟她的丫鬟走?了。
走?时还佯装天真?地打探:“我在姐姐身边没见过你呢,你是侯府赏的丫鬟,还是姐姐新买的?”
赵盼生只屈膝行礼,并未出声。
柳清滢不乐意撅起嘴,冷哼一声扭头,便不装了,端起小姐的架子,转身就走?。
赵盼生眸光微闪,顺从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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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今日出门时都?跟着,柳清卿让李嬷嬷先去嫂嫂那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再与青橘回了院中。
先去给?母亲的牌位上了香,才往偏院府中库房的方向走?。
母亲当初留给?她的嫁妆被小应氏扣住,她出嫁时大件的小应氏压不住,但?小来?小去的物件少?了不少?,总归还在母亲的私库中,小应氏应无法?做得太难看。
今朝最忌贪占他人财物,若真?明目张胆抢夺她的嫁妆,便是柳许这当朝四品官也得跟着喝一壶。
一路上居然没看着下人,库房院落周遭野草横生。
母亲的私库她自然有钥匙,青橘先上前将库房门打开。
大门敞开,阳光中尘埃漫天漂浮。
扑面而来?的霉味,呛的人直咳。柳清卿拿帕子掩住口鼻,四处打量。
这十几年如天堑般难来?之处,就这样轻易地敞开了门。
没想到像暗中有神明相助一般,自出嫁之后,她想做什么便成什么,如此顺当。
许久无人打扫,地上落了一层灰,还有密集交叠的脚印。
应是小应氏之前留下的。
她知小应氏不喜母亲,却不知为何。
从这厚厚的灰来?看,应是极不喜的,不然怎会来打扫都懒得?
急躁的、恼怒的。
她从脚印中轻易读懂了小应氏当时的情绪。
再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小应氏扣住嫁妆,应是在寻什么东西。
从这杂乱的脚印来?看,应是没寻到。
她循着脚印,仔细瞧过小应氏驻足过的每一处,果真?毫无头绪,只不过是些书册,摆件之类。
还有些书匣与妆匣。
抽开妆匣,里头还摆着母亲当初未用完的珠粉,一侧还落了一只耳铛。
指尖颤抖着抚过,沾上了尘土,她毫不在意,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多母亲的遗物。
这样仿若原状安静摆在这里,好似母亲昨日才用过似的。
柳清卿咽了咽喉咙,眨掉眼中浮上的水汽,将那股酸涩压住后才轻声唤人来?,“将屋中这些全装上车。”
她隐有感觉——小应氏寻的东西,应就在这里。
这私库看着不大,东西却不少?,好在如有神助,小应氏一时半会无法?归家。
跟在小应氏身旁的那几个爪牙也不知所?踪,倒让她占道便宜了。
一墙之隔,柴房内下人们歪七倒八晕倒在地。
暗处一道人影飞上房檐,树影婆娑。
柳清卿便这样候在一旁,没一会儿李嬷嬷寻来?。
附耳低声,“少?夫人身子不适,正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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